“这些我都晓得。”舒娥说道，“当日淑颜和廖家兄妹，便也住在你们府上。”

董清凝说着屈指一数，说道：“你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早就走了，廖家少爷廖习之不堪酒力，在客房歇息。喝到最后一壶时，也只剩下廖敬之、我和我哥哥、淑颜和你家三少爷。”

这句话仿佛是一只恶兽，舒娥一听之下，不由得今后退了一步。她甚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摇了点头。

“他倒甚么都肯跟你说……”董清凝幽幽地说道。舒娥晓得这个“他”指的便是三少爷，内心一阵甜美，一阵酸楚。但总算释清了对董清凝的疑虑。

董清凝的神采微现难堪，顿了一顿，随即又说道：“那日的酒，本来是我从故乡带来的收藏。但是每次把酒从坛子里折到酒壶里，却都是那廖敬之干的。也只是喝到最后一壶，我感觉酒味略有些分歧，但当时已有了几分酒意，也没有想太多。”

舒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成思议、最怪诞荒诞的话，内心只是冒死在想，这如何会？内心深处，晓得董清凝说得应当是真的，但兀自强笑道：“你……莫要谈笑……”

舒娥本想说，一个该改柳依云，一个改做柳如絮。传闻还是柳枝改的，但改完后确切比之前更好听了。

克日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句话，舒娥越听越感觉莫名其妙。俄然想到一件事：莫非董清凝晓得当日，是本身劝三少爷不要沾惹这不该沾惹的情丝吗？想到这里，心下随即豁然，我如许，也是为了三少爷和你好呢！

舒娥终究问到了关头，不由得上前一步，猎奇地问道：“房中之药？那是甚么？”

“曹舒娥，我好恨你！”董清凝本来一脸和顺眷恋的神采，连舒娥也被她如许的神情打动，悄悄鹄立在一旁，沉默不语。却不知为何，她又俄然变了神采。

舒娥正要向董清凝解释，却听到了一句让她惊心动魄的话。

这四个字让舒娥怔在那边。

“柳郡君……这，从何提及……”舒娥小声问道。

勾引皇上。

之前在三少爷去董府赴宴后，看到三少爷神智不清又发热的模样，又看到三少爷眼底尽是血丝，口中发苦，舒娥按照本身所学的医理判定，得知三少爷是中了毒。传闻是喝了董清凝收藏的佳酿，觉得定是董清凝做了甚么手脚。

“我恨你日夕胶葛在然诺身边，你若喜好他，就应当一心一意。你既然进宫当了丫环，就应当安守本分，却又跑去勾引皇上。我恨你勾引皇上，却让我成了笑柄！”董清凝的话如冰珠落玉盘，字字清脆冷酷。

“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不幸楼上月盘桓，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那日我送他拜别，便已晓得，这一走，便是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