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如何办？”华芙问道。

舒娥神采凝重地看着华芙，晓得她定有本身的设法。

舒娥悄悄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如你所见，我确有想过设法避开皇上，觉得只要不见，便能够无事。”

“皇上……”琴美人低低唤了一声，“你去看她，怎算得上是打搅？皇上又安晓得，柳mm整日郁郁寡欢，不是因为见不到皇上而烦闷呢？”

“何况此次，是太后的旨意。”华芙看着舒娥，当真地说道。

“舒娥……”皇上又悄悄喊了一声，他发觉舒娥仿佛在深思，以是喊得声音既轻又柔，恐怕吓到了她。

“孙娘子……”

……

皇上遣人送琴美人归去，叹了一声，走进了明赫堂。在书房里没有见到舒娥，悄悄唤了一声，也没有闻声舒娥承诺。心中感觉奇特，便向内里茶馆看了一眼，却瞥见身影清癯，一袭紫衣，不识舒娥是谁？

“太后对夫人的宠嬖，夫人一定没有狐疑过吧。”

皇上一看舒娥站得处所，便晓得他和琴美人的说话都被舒娥听了去，心中也不觉得意。只是他们两人已经说完了话，琴美人也已经走了，不知舒娥还站在那边做甚么。

“等我本日偶然候，便去后苑看看她。”皇上略一沉吟，又说道：“只是她性子沉寂，喜好独处，仿佛并不喜好被打搅。”

舒娥心中一凛，低声惊问道：“华芙……孙娘子，你说太后，到底是何意义？”

“只是柳mm，却一向都不大欢畅呢。两个多月的身孕，最是不安定的时候，她一向如许神采郁郁，整天不见笑容，琴儿真的非常为她担忧呢……”琴美人的声音垂垂又转哀戚。

“太后当日留下夫人，便是为了有一日，夫人的才貌，终会引发皇上的重视。”

“我晓得你满是为了我着想，又怎会怪你。何况这些设法，我也曾模糊有过。”

舒娥听了琴美人的话，也是大为惊奇，不知柳枝产生了甚么事。她与柳枝固然没有甚么友情，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靠近之意，悄悄赞美柳枝的风味和蔼度。而自探听董清凝说过柳枝受宠，只不过是因为当日进宫，与舒娥穿了附近的服色以后，对柳枝更是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仿佛更加靠近，却又仿佛更加冷淡，但最多的，还是惭愧。

“这些，夫人也曾想到过，是不是？”华芙看着舒娥的神采说道，看着舒娥神采凝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夫人请恕华芙大胆猜想。”

“柳mm初初进宫，便得蒙圣宠，喜上加喜，更是怀了身孕。皇上说，是件功德不是？”琴美人的声音里缓缓传来，舒娥心中猛地想起，如果董、廖二人不去多嘴，把柳枝受宠的启事鼓吹出去，那么柳枝受宠有身，天然是件极大的功德。如果她二人成心或偶然地走漏了风声，将这话鼓吹出去，乃至，传到了柳枝的耳朵里，那……结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