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想了一想，说道：“我每日都会去处太后存候，本日还会到福宁殿去，去过福宁殿，再去坤宁殿便是了。至于送扇子，我们库里不是有几把檀香木柄的聚头扇【注1】吗？”说完看着华芙，“就拿这个，我们平日熟悉的……”

舒娥轻咬贝齿，缓缓吐出几个字：“奴婢不敢。”

“只许你漫步，便不准我们跟着散一散吗？”丁香笑着说道。但是这笑意当中的担忧之情，却现于色彩。

舒娥三人一齐道了声“琴美人万福”，琴美人却不说甚么，也不行礼。只是站在舒娥劈面。舒娥的腿尚且半曲着，仿佛又是当今后苑里的景象一样。但本日对于琴美人的表情，又毫分歧于当日对于尚秀士。

后宫中有很多妃嫔，却只要一个皇上。皇上的身边同时之间不会有几个女人，却会有几十双眼睛，几十只耳朵。

出了庆寿宫后宫门不远，舒娥看四周除了宫女、寺人等有执事的，并没有甚么人来往，便转过身来，看着华芙和丁香，问道：“如何了？”

【注1】聚头扇：宋朝称折扇。

宫中风俗，每至夏至之日，御厨房便会包一种“夏至馄饨”，供帝后妃嫔们享用。馄饨形状有如鸡卵，前人以为颇似六合浑沌之象。而“馄饨”又与“浑沌”谐音。盘古开天辟地，浑沌初分，吃了馄饨可得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