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不想便宜肖家。

“小五……”老太太听不进她的这些话，她低头拉着小孙女的手，老泪这下是拦也拦不住了，直往下贱，“你就跟祖母过吧，我把我的统统都给你，哪怕你是要这宋家……”

“以是啊，你还是盼着我爹升官发财吧，要不然这宅子我给你置不起。”

她未曾猎奇过这个老奴对她这个祖母的虔诚，但有一年上来过年，她听到英婆醉酒跟她在宋宅的老相好哭道，说当初她离了老太太去嫁人，没想没两年丈夫抱病死了，婆家属人要把她发卖进窑子换钱，是老太太一收到信，带了人闯进了她阿谁村庄把被打得快死了的她救了出来。

“适可而止。”英婆还要说话，宋小五摇了下头。

“您！”

肖氏与她身边的下人懵了了一下，随即肖氏他们仓猝遁藏, 镇静当中，肖氏的头砸向了中间奴婢的脑袋, 而朝她飞过来的碗还是撞向了她的额角，“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宋小五看了爬过来的英婆一眼。

宋小五还是面色安静，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太太面前，抬起了头。

“不，你内心清楚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宋小五不为所动，明白道出，“是你能让我在你面前来去自如，我才呈现在了你面前。”

再说破一点，是老太太给出了能获得伴随的前提，她感觉不碍事，方才有了她跟老太太的“祖孙情深”。

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不了。”宋小五提脚就走。

“你就当不想让肖家得逞就是。”

这话让她想哭，但却哭不出来。

你当时只是太孤单了，没有人靠近你，而我刚好呈现了。

这话，就过了。

“你没成全过的人，莫要指着他反过来成全你。”她道。

“诶，诶……”老太太还是想留她，但她实在留不住了，留不下了，她抱住了她最敬爱的小孙儿，难忍眼中泪意：“我的小五儿啊，我的……”

宋小五当没闻声她那卑劣的口气似的，把银票揣好，跟老太太道了一句：“那我走了。”

“老太太。”宋小五打断了她。

肖氏傻了。

“可现在呢？之前我多少能盼着你一年能来看我一次，你这随他们一走，我一辈子都能够见不到你了，这是生生在剐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啊……”宋老夫人拍着胸口，泪珠子在她的老脸上掉了下来，“小五儿，我的儿啊，你就不能不幸不幸一下你这个老祖母啊？”

老太太凶恶地瞪了她一眼。

宋老夫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老太太顿时就愣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宋小五。

她的声音嚷得屋内清楚可闻，站起来的宋老夫人置若罔闻，她回身面对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