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多看点书，下次换个词。”宋小五淡定地回了一句。

“啊？”德王啊了一声，随即不等宋小五说话，他冲进宋小五的房间抱起了那堆先前清算好了的东西就又冲了出来：“另有些，我明晚过来拿。”

“我不吃，我们老东西吃不了那么好的。”莫婶不要。

要亲一个才走。

汗青上，此人是暴毙而亡，也有记录他死前喜怒无常，杀了很多人，其独一的儿子继任后没几年就死在了位上，身后无后，才有了符家上位之事。

“这怕是她想着她爹惦记取，这才朝人要的。”宋张氏这下乐开了怀，朝桶子点了起来，“来个盆，婶儿啊，我们分一分。”

那杨公公前次来跟她说了，封地已经垂垂回到了小鬼手中，说请她放心。

“诶。”宋张氏这才有空去看鱼，看到鱼后她笑了起来，道：“前次只煮了几条，你们老爷整天恋恋不忘，做梦都巴唧嘴巴说要吃鱼。”

“那一碗就够了。”

“您是太担忧了，您放心，我们俩老口盯得紧紧的，一步都不会错眼。”

宋小五写到一半，瞥了他一眼，见他静下心了，又敛神接着写她的。

德王下午还在她腿上睡了一觉，这时精力充分，她又近在面前，她身上的香气又是那么地甜美诱人，沁民气脾，他哪是那么轻易静得下心的，遂宋小五在写字，他就在一边提着笔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宋小五一张纸写毕，另写了一张，他才把眼睛放到她写就的纸上。

德王便慌镇静张地返来提起了桶子，又是撒腿跑，恐怕她改说法，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快得宋小五都不晓得他是冲哪头跑出去的。

这悬下山涧的鱼长在石头间，有点近似于后代的石斑鱼，但比石斑鱼还要小一些, 小鱼浑身只要中间一根细骨, 煮化了融于汤中汤味奇香非常, 入口则鲜美至极, 本日有小鬼在，宋小五得了一桶大抵近五十条，她拿出了一半来，另一半装在桶中，与小鬼道：“带归去给杨公公。”

这一看，德王的心也静了下来，直到把她写的字都看完，提笔沾了点墨，就着她的字一个个地写了起来。

“喝了一天酒？”廊下的灯光下，宋小五给宋爹用炭火煮着解酒汤。

这一个下午, 德王除了捕鱼和睡觉那一阵温馨了会儿，就一向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小五的身边, 只要宋小五看向他，他就情不自禁地嘟起嘴，想要她再亲吻他。

但小鬼就没有这个题目了。

早晨来好啊，早晨好！

她总感觉小鬼的死跟此人离开不了干系，此人就是不是祸首祸首，那也是知情之人。

德王索吻不成, 不免绝望，捕好鱼跟着她归去的路上提着桶唉声感喟, 宋小五当没听到，却见他感喟声越叹越大, 她也不转头，不紧不慢隧道了句：“这是想两年都不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