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上的扈二娘看得脸红耳赤,转过甚来,不想看了。但是,这边那边都一样,一大圈都是,公象都在为爱痴狂。独一有点不一样的,就是那些后肢被绑定的母象的神采。从高塔这角度看出去,一圈,都是头冲着高塔的母象的脸。那些个母象的脸啊,有沉浸在性福中的,有丢失在享用中的,有啼笑皆非的,有哭笑不得的,有忘乎以是的,有无可何如的,有憋屈难受的,有羞愤交集的,有痛苦受伤的,有麻痹不仁的,各有各的体验,各有各的感受……
率先冲进内城内的公象,一看,哈哈,欢畅啊!你们看,这群象女人多诚恳啊!都掬着屁股在欢迎我们呐!它们都害臊了,它们都不敢拿象脸来面对我们了,它们闲逛着大象屁股在号召我们呐!那,不客气了,俄罗斯lún盘了,我们上了!
小海鹦:“那公象好悲伤喔:我卖我的爱,你想我分开;最后晓得本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一只吴哥象伸缩着长长的象鼻,像一条翻滚飞舞的大蟒蛇,也像一门矗立的高射炮,在向老象挑衅;两面大芭蕉扇一样大耳朵暴躁地扇动着,在向老象请愿;四条柱子般的粗腿猛顿着地,在向老象显现本身的强大!而老象则熟视无睹,你秀你的肌肉,我抱我的情象,你耍你傻,我行我素。
结实的战象在一旁想,你们朽迈了,你们目前的任务就是在树荫下打打打盹,安享暮年,这年青象的干活就让年青的象来干吧!以是,挤啊挤的,想借壳上市,借机上身。
小海鹦:“它们啊: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乌黑、土会埋葬,思念不腐坏,到死路都要爱……”
小海鹦:“嘿嘿,短长!这一对,可要不得:不淋漓尽致不痛快,豪情多深只要如许,才充足剖明……”
小海伦一脸不屑:“喂!我的土木专家,我们这高塔牢不牢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能帮着木木王爷造‘三层蛋糕’时使出了浑身解数;帮我造个七级浮图,就豆腐渣了。我可早就跟你说了,这雍田府,就是一假想工程,就是一大堆豆腐渣。但是,必然要记得!就是我们现在呆的这高塔必然得坚毅,这是我们赖以活命的处所,懂吗?如果这高塔垮了,哼!那你就得陪着我一起去变胡蝶去!……”
小海鸦:“嘿嘿,我们的那些母象栓在那边不就是用来吸引公象们来干这个的吗?”
有几只后到的结实的战象,看着几位占着位不肯下岗的老象,它们的脖子都已倾斜了,它们的嘴已经闭不拢了,它们的口腔中整天滴滴哒哒地淌着唾液,它们的走路挪动都是踬踬颠颠的了。它们本来就很稀少的象毛几近都掉光了,它们的皮肤败坏,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它们的两根象牙积了厚厚一层丢脸的黄渍,它们的身材已经萎缩,就像一只煮过的油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