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出去一人,头戴幞头,前面飘着两条带子,跟方琼的打扮一样,身上也着一袭羽士服,翩翩然走过来。
“方叔,您来一碗七宝素粥?好咧,七宝素粥来了,方叔慢用。”公输念槐给方琼盛了小半碗粥递给方琼,孟之经他就不管了,拿起一只小细瓷碗,也不管粥是否配得上这白生生的细瓷了,先从盛五味肉粥里装了冒尖的一碗,出溜一声,多数碗粥就没了,再一转圈,细瓷碗就剩下碗底了。
“争辩甚么呢,还不过来搭把手。”方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噢,粥没了?罐子小了,换个大的。另有馓子馒头,来,方叔,来一个烧饼,也没了?谁吃的这么快?”
“将主如何叮咛,方某就如何做。至于其他的需求吗,这还得就教公输公子。元直,来熟谙一下,这是公输公子。”
作院就这么不受待见?
“噢,孟叔呢,从起床就没瞥见,不会,哈哈,”公输念槐只好转换话题,肚子里有了东西,脑袋就又重新活泼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从起床到现在就没瞥见孟珙。
严方的神采开端发乌,“方管家,某向来勤奋,忠敬体国,非是为了甚么作头。”
“作院就是制作兵器的作坊。”
公输念槐伸手往笸箩里一划拉,空空如也,笸箩空了。
“哪有馒头?”公输念槐一看,笸箩里就三样面食,孟之经如何又说出三样来。
“念槐,这本就是馒头,何时变成了包子?”
“馓子,烧饼,包子,”公输念槐一样样地数着。
“元直见过方管家。”
“噢,方叔,另有啊。这些是甚么呀,嘿嘿,真多。”公输念槐转头一看,方琼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摆着几个小碟子。每个小碟子里都盛着一些小菜。
“公输公子?”严方眼中显过一丝迷惑,两眼盯着公输念槐不断地打量,屁股却没闲着,从石凳上抬起来,拱拱手,嘴里说着,“啊,公输公子啊,久仰,久仰。”
“作头是作院的工头。这个严方应当是火器作的作头。”孟之经也抬高声音答复道。
“这就是包子,有馅的是包子。这没馅的,有没馅的吗?”
“元直啊,来,坐,坐。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用过早餐吧。”方琼拉着严方的手,直送到石凳上。
“副作头,副作头。公子所要之物不知用来何为,操纵不慎,很伤害的。”
公输念槐把托盘放在磨盘上,把小碟子一个个拿出来摆在磨盘上。又见一个托盘放在磨盘上,公输念槐一看,这个托盘大多了,上面放着四个沙锅似的罐子。
等把七宝素粥倒进嘴里后,公输念槐就悔怨给方琼盛的多了。转了一圈,就这粥最好喝。
公输念槐洗漱结束,珍而重之地把檀木牙刷放进本身的双肩包里。作为一个公输氏先人,如何会看不出来这支檀木牙刷的艺术代价。用如许的牙刷刷牙,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