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测试呀。”孟之经有些绝望,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眸子里的精光一闪又闪,忽又问道,“严作头,那炮管呢,成铸没有?”
“严作头,这么早就来了,是否炮造好了,想请你先生去试炮啊。”孟之经盯着严实,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孟之经不为所动,也翘起二郞腿,跟公输念槐比试抖腿。只是穿戴袍子抖起来,总不如公输念槐的七分裤来得超脱萧洒。
这类设想与后代的炮弹、火箭的尾翼,采取了不异的道理。或者说羽箭的尾羽恰是后代炮弹、火箭尾翼的祖宗。
“噢!元直受宠若惊呀,也为先生、孟公子的料事如神感佩不已。”严实朝公输念槐与孟之经拱了拱手。
“回先生、孟公子,统统都在按部就班地停止中,元直比任何时候更有信心。”
严实仍然一副弥勒佛的模样,笑眯眯地瞧着两人。公输念槐眼中一闪即逝的绝望之情,没有逃过严实的眼睛,孟之经像过山车似的情感起伏,更被严实看得涓滴不剩。
公输念槐翘着二郎腿,嘴里说着拜年的话,把二者连络起来看,如何看如何风趣。
“回先生,自昨晚先生赐了图模样以后,元直就在揣摩。不管是铜炮管还是铁炮管,要成铸的话,没有个三五天绝计做不出来。炮管铸成以后,还要打磨镗铣,没有个一两天也是不成的,并且可否合适尚是未知之数。若在平时,也算不得甚么,当下倒是火燎眉毛,等不得四五天了。”
“嗨,”孟之经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公输念槐,一脸的悲忿,“念槐,嘿嘿,你又逃得一劫。快,快请出去。”
“外人?谁会来拍门,不会是李铁吧?呵呵,真应了说曹操曹操到的老话了。”公输念槐很舒畅地仰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的愉悦,涓滴看不出饭前才平白无端地受了方琼一顿挖苦。
此次连公输念槐也坐不住了。虽说自昨早晨到现在,也就八九个小时、不到十个小时的模样,并且严实包管连夜完工,这八九个小时总不会只做出了几个木制迫击炮弹的模型吧,这效力也太欠抽了。
“啥,啥?观炮?”孟之经一跃而起,探手就去抓严实的脖领子,手伸到半途,又停了下来,五根指头曲曲伸伸,两只大眸子子盯着严实,“你待怎讲?”
“孟兄,我看最好别跟小弟打赌,小弟是逢赌必赢,很孤单呀!”公输念槐更损,满脸地不屑,撇着嘴瞅着孟之经。
“谁?”孟之经侧身扭头看向院子,牛犇披着蓑衣躬着腰,站在门前等着答复呢。
“两位公子正等着严作头呢。”张言拉开椅子请严作头坐了,不失时机地奉上一句。
“别,严作头,你也别装不幸,我们也无权惩罚你,你说吧,这一大早上,跑来做甚?”孟之经真急了,眼看到手的玩具摔碎在路上,任谁也憋不住这口窝囊气,一出口就有些往外撅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