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王叔,小侄不是跟着您嘛,您吃肉,小侄喝口汤。也就是王叔,不忘给小侄碗里夹块肉,小侄内心记取呢。”孟之尽表情大好,很罕见地跟王坚开起了打趣。
公输念槐微一沉吟,梳理了下思路,“史通判久居光化军,做过司户参军,现居襄阳通判一职,对这两地的环境必是熟稔非常。并且对如何屯田更不是内行,现在我们的围堰造田疏浚河道,正在停止当中,还看不出端倪来。若拿这些给史通判看,能够还显不出我们的手腕来。”
很快,孟之经拎来几个小马扎,送到三人的屁股下,本身坐得远远地,支楞着耳朵听。
“时候紧,小侄就说说面前的吧。小侄也种过田,对农家之事也知之一二。像起垅,施肥,庄稼间距啊,小侄也不陌生。小侄昨日看到庄稼的间距,出乎小侄的料想,谷子的间距跟高粱的差未几,小侄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嘿嘿,小侄想就教两位叔叔。”
“噢,哪些方面?”孟珙眉毛一耸,眼中爆出一点金光。
“噢,念槐,能看的屯田不过两类,一是围堰造田,疏浚河道,二则就是耕地平整,庄稼莳植。你对哪些感兴趣。”
公输念槐朝孟珙一呲牙,挑了挑大拇指,引来孟珙的一个大巴掌。
“念槐,黄花蒿正在广南四川两地大量采购。早一日晚一日,史通判此次可否看到,你孟叔还不放在心上。”
“念槐,又有新创意了?哎哟,创意又是你常用的一个词,小兄学得还挺快吧。”孟之经歪着脑袋,夸耀着他学到的新词。
公输念槐稍一停顿,见没有人插话,就又自顾自地提及来,“本来小侄想制的疟疾药,尚可拿给史通判一观,只是质料还没到位,更遑论成药了。疟疾药不但能消弭劳工们身上的病患桎梏,让更多的人上工劳动,还能加快屯田度。这类充满生机的场面,想必是史通判在别的处所见不到的。唉!”
打脸!劈面打脸!**裸地劈面打脸啊!
“如何,记上仇啦?哈哈,小子来吧,你王叔接着。快说,如何去而复返?是来找将主告状,还是找你王叔讨个公道?”
公输念槐收住脚步,朝站在场院里的王坚拱手寂然道,“小侄拜王叔所赐,必有以报也。嘿嘿,”
孟珙与王坚目光一亮,这些话说到两人的内内心了。想不到公输念槐往郊野里一走,就看出门道来了。并且对下属的心机揣摩得甚是纯熟。
公输念槐一听,得!在这些人面前耍个花枪都得赶上梗,内心憋屈啊。
“念槐,你过来了,腿痛不?”孟珙高低打量了公输念槐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
“小侄昨日与孟兄一起去看了看屯田,现了一些风趣的事情,特向孟叔王叔就教。”公输念槐话题挑出来,还不想竹筒倒豆子,先尝尝这些宋人的认知程度,不然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