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工程师,靠技术用饭的,把技术看得比生命还重。一旦说出注射器不堪利用的话来,这个从未会面的鹿一鸣的名声在方琼这里可就砸了。
“不装了?嗨,早说啊,方叔还想看看月中桂树呢。”方叔不舍地拍拍镜架,“也好,你是行,你说了算。呶,这是注射器,看合用不?鹿一鸣的眼睛都熬成兔眼了,就为了这根管子。”
“方叔,镜片呢,您老可否满足欲望,还得看镜片,光有镜架是不可的。”说着,公输念槐就去拿另一个盒子。大小仅次于装镜架的盒子。
“嗨,方叔还分得清轻重,用的是产自广南西路的细丝铁梨木。注射器是来治病的,乱七八糟的气味会坏了药性,也就这铁梨木姑息能用。”
“方叔,这些东西您一个铜板也没出?”公输念槐衡量了一下,如果这些木工活都出自鹿木工一人,得出多大的血啊。像海南黄檀木、铁梨木这些木料,不管在哪个期间,都是罕见之物。物以希为贵嘛。
“念槐,如何不看看注射器,我看着挺奇妙,鹿木工花在这上面的工夫,不比镜架少。噢,这里另有一个针头,随州最好的银匠打制的。”说着,方琼从公输念槐手里接过盒子,一摁边上的崛起,“哒”的一声,盒盖弹了起来。
“方叔,您曲解了。小侄当时想做注射器时,本就没抱着但愿,只是临时一试罢了。您找的这个鹿木工不但做出来了,还做得如此精美,让小侄大开眼界啊。啧啧,这是件工艺品啊,小侄都不舍得用它当注射器了。”
“活雷锋?活雷锋是啥?念槐呀,你是真不懂,还是逗你方叔闷子。他们靠啥吃喝?不就是技术吗,你看看,念槐,你让他们做的哪一样不是新模样?这就是他们学技术的好机遇。他们不但练了技术,还把握了别人不懂的款式,在同业里,他们就是俊彦,走路都得横着走,还差你我的仨瓜俩枣?他们不收我们的钱,不是他们亏了,是赚了,赚大了。念槐,你为啥不本身脱手做,需求甚么东西,方叔都给你找补齐了。这些模样传播出去,你不心疼?”
砸人家饭碗,满足本身的觊觎之心,有些缺德了。
“方叔,如许开启的盒子风行吗?”公输念槐哒一声再次翻开了盒盖,让方琼看。
说着说着,方琼感遭到本身这一方有些亏损了,开端撺掇公输念槐本身脱手丰衣足食,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念槐啊,这些技术人最看重的是甚么?你呀,别以为他们充公手工费就心存歉疚,我跟你说呀,他们在背后还不知如何偷乐呢。嘿嘿,这些人别看一副诚恳浑厚的模样,可精着呢,不比贩子差。”
在后代里司空见惯的东西,在这个时空里,就是不折不扣的高科技。
“也是。神药啊,治疟疾的药,另有千里神镜,噢,传闻你还弄了一种砲,三小我就能操纵。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没人能替得了你,真不能把你当一个木工来用。唉。”方琼掰动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数着数着就叹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