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定王,光是拍下陛下墨宝就有七万两银子,再加上捐给北陲的三万两……恰好十万两银子。”
赵桓固然废了程表,灭了高尧康,但毕竟都是有人代庖,现在亲眼目睹一堆血淋淋的人头。
赵佶神采阴沉的吓人,齐聚御书房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朱琏和小钗对视了一眼,眼神尽是迷惑。
就在这时,身后俄然传来长福的喊声。
赵佶一巴掌将面前茶杯拍开,恰好擦着童贯的头顶飞了出去。
看着赵桓扭头跑掉,朱琏轻哼一声:“懦夫!”
一旁的小钗掩嘴暗笑:“若王爷是懦夫,天底下可另有男人?”
但这一次,朱琏却破天荒的没有言语,只是冲小钗使了个眼色,表示把房门关上,莫要扰了她的清雅。
“纵使筹集了九十万贯钱,又有何用!”
赵佶轻哼一声:“翰林院附庸风雅之地罢了,能翻出甚么浪花?”
成果小钗刚把门合上,赵桓就一脚把门踹开,气急废弛的冲了出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现场官员,低着头跪在地上,偷偷互换了个眼神,谁也不敢冒头。
“你若真能带领王府度过难关,十年恩仇,自当一笔取消。”
“筹资大会固然已经结束,但余威更盛!”
“不管是惩办高尧康,还是筹资大会上直面圣驾,亦或是寻墨阁豪言杀尽鞑虏百万兵……”
啪!
她心中轻叹。
紧接着……
“陛下可听闻……先前寻墨阁产生的事?”
定王府有多少钱,赵佶内心最清楚!
此时定王府大院里,赵桓正顿脚骂街。
“速断!持久!”
小钗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王爷若至心疼爱,还是先为王妃殿下,购置一件新袆衣吧。”
反应机灵的贩子,已经把赵桓所作的诗词,尽数汇总于纸上。
并且……
“高俅老贼,竟出尔反尔,无耻至极!”
“思来想去,只要大金链子,才配得上爱妃的气质。”
“只是孤木难支……你又怎能化腐朽为奇异?”
童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走出御书房,让小寺人去转告高俅,三日以内,只要能把赵桓的放肆气势压下去,可不择手腕!
“高俅老匹夫,不讲诚信,说好了明天把三万两银子欠款如数奉上。”
“我了个大槽!”赵桓一边狂吐,一边大声哀嚎。
赵佶一挥手,户部官员便低头退下,他视野在文武群臣身上扫过,不由冷哼一声。
“论豪气胆识,只怕寻遍汴京,也难有人能与王爷匹及。”
朱琏心头一沉,赶紧放下诗集,快步而去。
这父子俩,爱如何掐如何掐,谁掺杂谁傻缺。
“主子给您念念定王所作的诗句,陛下就明白了。”
“堂堂从一品的高大人,竟然负债不还?不要脸!”
“媳妇!那三万两银子,但是本王用来给你买大金链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