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看了一眼精美的白瓷盅中那别样形状和光彩的雪梨,取太小银勺尝了两口,先点点头,旋即猎奇道:“这也是先前那人奉告你的体例?”
可谈诗论道,可论史言志,抑或对天下之事有甚么观点,或对朝廷有甚么建议,都能够阐述一二,请诸位考生畅所欲言。”
关于这一点,上到天子,下到国子监的官员博士都心知肚明,都是默许的态度。
……
薛纵留意到的是他的姓氏――欧阳,大宋着名的学问赅博,且复姓欧阳的……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欧阳修吧?
“我李家后辈,没能入国子监而去四门馆已算是热诚,但愿他们知耻而后勇,将来能东华门外唱名。”
薛纵找到本身的坐位,方才落座,便有几个衣冠楚楚的博士簇拥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来。
侍女阿莲回到会灵观有点晚,和嬷嬷打过号召后便当即进了厨房。
锡庆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接管差役的检视,不得照顾册本与其他杂物。却没有像史乘记录的明朝科举那般查抄严格,起码没有搜身查抄夹带这些行动,相对来讲墨客们更加面子。
“开封府是有些过了,但启事不在他们,西贼前来名为朝贡,实为和谈,岁赐方面李元昊更是狮子大开口。”
“李公,部属已经调查过了,那日相救沈娘子的少年薛纵,确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士。年方十五,父母双亡,单独奉侍祖母幼妹,家世明净,寒暄简朴,并无不当。”
自打那日在汴河边与党项人有过抵触以后,薛纵便对此事颇感兴趣,毕竟是一条入仕之途。
翰林学士知制诰?
“罢了,老夫虽有请旨镇守西北,何如陛下不允,现在已是古稀之年,也管不得很多了。”
中年文官上前道:“诸位学子,本官欧阳修,本日受命主持测验。”
“嗯,这位薛公子不但是献出食疗之法,本日还救了奴婢的性命。”
触及朝政大局,中年男人自发身份寒微,不敢多嘴。
只是这测验内容,经史子集本身多数是外相肤见,一定能对付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者则是悠悠一声感喟:“当今这朝政……吕夷简虽致仕,但在朝中影响仍大,章得象、晏殊之流都是墨客出身,不敷倔强。
但是平常将校兵卒出身多数不高,子侄识字读书的人也就相对少,此中很多都是半吊子,以是这测验嘛不免就……
阿莲这才一脸委曲地将街头遭受道来,重点天然是西贼放肆,以及薛纵见义勇为和那番振振有词。
道姑的眉头垂垂皱起,沉声道:“西贼是更加放肆了,竟然敢到汴梁来撒泼,开封府也真是窝囊。”
几十年来,边军多败,费钱买安然已成风俗,一个个都想息事宁人。现在朝中啊,还真缺个寇莱公(寇准)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