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生真是实诚人,不过,我传闻大夫行医,诊金并无定规,按照各自家财肯定,家中殷实的,数倍数十倍给也并无不当,普通人家,一只老母鸡,一筐鸡蛋,或者一捆柴火,冲抵诊金,也何尝不成,至于贫寒人家,仁医向来不受诊金,乃至还馈送汤药。传闻先生也曾给堆栈一费事妇人小孩义诊,让人佩服。我妾室玉儿是我庞家仇人,是老太太心头肉,如果先生真救得了玉儿一条性命,给一百两银子诊金又有何妨?先生何必矫情推却呢?”
又过了一会,小虎崽吃饱了,伸直在小狗崽堆里呼呼大睡,雪霏儿这才放内心走了。
“就算不立业,这立室也得有个家才行啊,我现在寄人篱下,身无长物,也没立室的根本啊。”
雪霏儿忙蹲下身,用手悄悄抚mo母狗的脑袋和脖子,母狗收回脑袋,将下巴搁在木箱边上,一副很享用的模样。
杜文浩忙道:“你快安抚住它,要让它闻出虎崽不是狗仔,它就不会给虎崽喂奶的了!”
雪霏儿斥道:“你们可真霸道!”伸手将几个已经吃得肚子滚圆的小狗崽抓起来放在中间,空出一块地,对杜文浩道:“快把虎崽拿过来喂奶啊!你想看它死啊?”
庞县尉见他真情透露,怜悯之余,对他这番孝心非常赞美,抚掌叹道:“唉!令高堂英年早逝,令人扼腕……,既然如此,那先生另有甚么疑虑的呢?”
杜文长叹了口气:“唉!以是啊……,大人,眼下我这模样,说得不好听,那是寄人篱下!身无长物,连个粗陋茅舍都没有,还谈甚么娶妻立室啊?我纵故意娶令嫒,也不忍心让她跟我刻苦啊!”
庞县尉深深凝睇杜文浩一眼,半晌,才缓缓道:“先生不亢不卑,自强自主,令人佩服。既是如此,那就统统随缘吧!”说罢,袍袖一甩,蹬蹬大步出门走了。
“这是为何?”
“遵还是例,坐堂问诊,每次五文,出诊每次十文,药资另算。如果老天爷开眼,治好了二奶奶,这前后出诊算下来,也最多超不过一百文。如何能收一百两白银?”
“我还年青,才刚过弱冠,该抢先成绩一番奇迹再说。”
雪霏儿抚mo着狗的脑袋,狗也不管含着*猛吸吮的虎崽了,只顾趴在那打盹。两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小虎崽吃奶,雪霏儿试着把那几只搬开的狗仔一只只拿返来吃奶,而这时虎崽喝了奶,有了力量,死含着*不放,那几只狗仔也刨不开它,不一会,也渐渐风俗这个新来的争食者了。
杜文浩这才长舒一口气:“好了!只要虎崽喝了狗的奶,身上有了狗的奶汁味道,今后这狗就不会不给它喂奶了。”
杜文浩望着他背影消逝,摇点头,等了半晌,这才渐渐来到前厅,见雪霏儿还在大堂里和林青黛说话,便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