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烟,倒是停在那一处,似在张望着,并不行动。两边对峙了半晌,那黑烟俄然有了行动,又“嗷”地一声,朝着顾轻涯和闻歌这处冲了过来,顾轻涯和闻歌早有所备,手中法器祭出,摆开了迎战的步地。
“闻歌,没事吧?”下一刻,顾轻涯便已仓促赶至,将闻歌快快扶了起来,满脸体贴肠望向她。
“那便脱手吧!你尽管开棺,我来防住它。”闻歌说罢,转头望了一眼云懋,道,“惊骇便躲远些。”
谁知,待得顾轻涯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云懋身前将他挡住时,那黑烟又蓦地抽身,朝着墓门方向涌去。
声东击西?察看了半天,还晓得他们当中谁最亏弱。这东西,竟心机深沉成这般?
云懋早就浑身生硬在墓室一隅,动也动不了。
“是我们忽视了。从远帝既是北羌最为贤明神武的天子,其龙驭之气之强,超乎我们的设想。并且,也不知他有何怨气,竟乃至到死都不能放心,这怨气日积月累,倒使他更加不得摆脱,成了怨鬼。这力量便也较普通的怨鬼大了数倍,他又心机颇深,我们这才一时不察,让他逃了,也算不得甚么。何况,这皇陵中必定有高人布下过困鬼之阵,他倒也不必然能逃得出去,且宽解。”
谁知,那黑烟倒是在将近到他们跟前时,俄然转了方向,倒是朝着愣在一隅,浑身生硬的云懋涌了畴昔。
闻歌倒是并不遁藏,袖中红线急射而出,在她皓腕轻转间,红线绕成了一个网,将前路密密罩住。那黑烟涌至的前一刹,那红线丝网方才织就,黑烟便直直涌了出来,红线丝网兜头将它罩了个健壮,红线上模糊冒出雷电普通的光闪,那黑烟似是被烫得受不住,嗷嗷低叫,在网上挣扎扭动,那力量出奇得大,闻歌扯住红线的双手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股闷痛直冲肺腑,一股腥甜从下腹直接漫上了喉端,闻歌死死咬住牙,但一昂首,却见面前的红线丝网竟似有些撑不住普通,有一根,倏然断裂。电光火石间,闻歌迷含混糊想道,糟了,此次太自大了,该在他们面前出丑了吧?
“云二!”
“小五,你疯了?你没有感遭到内里的那东西力量有多大么?人家指不定是花了多少的力量才将它封在此处呢,我们如果冒然开了棺,不谨慎将它放了出来,又将它关不住,如何办?”云懋倒是白嘴白脸地辩驳道。
听到出口,云懋也不由沉默了。
闻歌被摔得肩背都是疼,她皱了皱眉,却还是摇了点头,道,“没事。只是没有挡住它,让它给逃了。”
“但是,不管如何样,这石棺,我们老是要翻开的吧?”顾轻涯望向闻歌,方才四下看了看,这墓室,除了那彩绘的屋顶和墙壁,另有屋顶四角的夜明珠和位于中心的石棺以外,空空如也。既是为了找寻凤衔珠而来,而凤衔珠又很有能够是从远帝的陪葬品,那这石棺,他们毕竟是要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