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称呼,有多少年未曾听过了?还是他们结婚当日,他硬是让她改了的。宁郎……宁郎!自当时起,她便只唤他宁郎。他是她的郎,是她的天……但是最后呢?他却未能护住她。
“师兄,累不累?”她问,不知何时取出了一方丝帕,悄悄为他擦拭着额上沁出的汗。
“是有些重……”单手今后一返,将舒窈已经又抬起,要往他肩头捶来的粉拳包裹住,他眸色柔若水,“不过再重,我也不能放你下来,要背,便是要背一辈子的。”
她倒是爱娇一笑,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现在想来,最美最好的时候,竟还都是在紫丘,她还唤他师兄的时候啊!
楼湛虽是西朔二皇子,但他的母妃出身并不崇高,以是,他便也成了不受正视,可有可无。但即便如此,从幼时方才懂事起,他便也见地了很多皇室中无情的碾压,骨肉亲情的淡薄。七岁那年,他母妃因病归天,最后,也是独一为他做的一件事,便是求到他父皇跟前,为他讨了一个恩情,说是他射中有劫数,需求出宫,不然怕会祸及皇室。
彼时,西朔帝虽是将信将疑,但在一个不受正视,可有可无的儿子和全部皇室的安危中,很等闲地便做出了挑选。他为母妃守完孝以后,便被送出了宫,送到了阿谁漫山遍野开满了紫花的紫丘。
话未说完,肩头已是挨了一记粉拳,刚才还在为他担忧,烦恼本身的舒窈这会儿倒是怒了,“你敢说我重?”
两人的笑在落日、东风、花香中被晕染成一抹绝美的景色,雕刻用心上再难忘的贵重回想……
“如何?”他奇特地挑眉看她。
楼湛一愣,而后无法地一笑,便是利落地在她跟前半蹲了下来,“上来吧!”
少年期间的楼湛无妨有诈,或许是因为体贴则乱,即便明知有诈,还是不得不被骗。面色一变时,便已足下一点,身形如梭,朝着那坠落的身影飞纵而去。伸长的手臂一捞,下一刻,便已将她稳稳地接住,横抱在了怀中。
不要觉得如许相依相伴的感情,不是爱。窈窈是他的亲人,是他的爱人,更是他的命。
而其别人,特别是云懋和顾轻涯,看着闻歌手中握着一块儿水晶,悄悄哼唱着一首曲子,有些晶莹的碎片从楼湛体内飘出,倒是一点点飘向了闻歌手中的水晶石里,云懋惊得半张着嘴,几乎下巴脱臼。而顾轻涯倒是望着兰溪,眉心紧攒。然后恍忽间,跟着那些晶莹碎片的流转,他们一时便蓦地置身于一片紫色花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