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唰得睁大了眼睛,食指指向本身。
“李兄也是,直接唤我名字清云便可。”
沈清云觉得,沈陶是独一的异类。
文竹摸着那卖身契,冲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沈清云磕了个头。
沈陶是这世上的异类,他从未要求女儿和婉灵巧,也不让她学刺绣读《女诫》,反而带着她学了很多本领。
“大人如此美意,实在是令我倍感幸运。只是,现在我还在守孝期间,没法正式到县衙做事。但私底下,大人如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处所,我毫不推委。”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非常不平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非也,我想请沈女人帮我。”
李瑭见她说话利落,很有些江湖中人的脾气,俄然认识到,这恐怕才是沈清云真正的性子。
他这话说的自大极了。
“我那里到处包涵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李瑭含笑点头。
“这小丫头人还不错,忠心、孝敬,又知进退,很可贵啊!”
沈清云翻了个白眼:“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衙门呢!”
“清云,对沈家长房,你可另有后招?”
“这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却不想,本日碰到了第二个。
文竹看了一眼,俄然瞪大了眼睛。
白玉瞥了她一眼:“那厥后人家给你写信,你如何不回?”
“你看到小女人老是感觉这也好那也好,你如果个男的,铁定到处包涵,渣男一个。”
等她走后,白玉从窗户跳了出去。
护院带着身契返来,将契书和剩下的银票交还给主子。
沈清云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
“如此甚好。女人既应下了,也别大人大人的叫了,我痴长你几岁,你能够称呼我为兄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沈清云带着白玉、文竹再次前去县衙。
白玉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个昭昭,一个文竹,另有一个是前些年在姑苏城碰到的青青女人……就我晓得的已经有三个了。”
“从今今后,你就是自在身了。”
沈清云扶她起来:“今后有甚么筹算?”
“青青女人不一样,她是红袖楼的花魁,当时被人害了差点毁容,我不过是送她去治脸。”沈清云解释。
李瑭点头:“女人冰雪聪明,擅推理断案,若能襄助李某,这吴县之地,另有甚么疑问是我们处理不了的?”
白玉耸了耸肩,回身出去了。
沈清云听了非常受用,嘴角节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晃着脑袋,如同一只被顺毛捋了的猫。
这无关情爱,而是一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高兴感。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愤恚不已。
沈清云来到这个期间十四年,看到的都是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哪怕她亲娘赵银苓,也是如此。
李瑭从善如流。
不过,沈清云很快沉着了下来。
“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我不能收,女人帮我赎回卖身契,已是帮了我很多了,我怎能再要你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