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高喝,白玉与她心有灵犀,立即踏步冲出了门外,将那看管的衙役拎了出去。
“那存放尸身的阁房,有效过冰的陈迹。别的两具尸身上都有淡淡的雾气湿意,唯那具女尸是枯燥的。”
沈清云朝他拱了拱手,表示白玉将那衙役带上来。
可沈琇又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一具尸身,如何会被更调?”
“还不交代!沈琇的尸身去哪儿了?!你要不说实话,姑奶奶一剑削了你的脑袋!”
文竹愤恚非常,又格外不解。
“大人休要听这些外人的片面之词,就鉴定是小的所为啊!”
没想到啊……
“问得好,我也想晓得。白玉!”
他“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衙役吓得面如土色,举手投降。
“哎哎哎,你们干吗?”
“这是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沈清云逻辑清楚,一字一句说完,那衙役的神采唰得白了。
“你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
“李大人,我等擅闯公堂,还请包涵,但此究竟在告急,来不及让人通禀了。”
那衙役不是个骨头硬,两轮科罚下来就受不住了,把能说的不能说的,竹筒倒豆子般全都倒了出来。
“这个不忙,你先把其别人安设好,本日他们白跑一趟了,等找到琇娘的尸身后才气下葬。”
“大人,小的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这西院的院门又式微锁,丢了尸身,也不是小的任务啊!”
“女尸身上的白布,有几个灰黑的印子,似是手指印。”
李瑭扫了那衙役一眼,神采变得严厉。
李瑭正在二堂内措置公事,只听得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随即昂首,就看到沈清云那张清丽的脸庞。
“你、你、你……”
“甚么事?”
沈清云双臂环胸,一句句说了起来。
沈清云没理睬他。
“堂堂的县衙差役,竟如此猖獗!”
沈清云走到他面前,指着板床上那陌生尸身问道。
楚伯齐却对峙要一同去见李瑭,他并不晓得沈清云和李瑭暗里的干系,担忧沈清云一个小女人会亏损。
那衙役还想抵挡,可刚站起来,白玉反手就将他的双臂钳住,像拎只小鸡一样,把人拎着就往外走。
李瑭指着那衙役冷声命令:“此人连同外人盗尸,还拒不认罪,立即将他带下去严加拷问!”
“你还装傻?那底子就不是沈琇的尸身。”沈清云挑眉,“就算你是官府的衙差,私盗尸身,也是犯了重罪的。走!这就随我去见李县令!”
他哭天抹泪的。
李瑭气得嘴皮子都颤了。
因而心安了,挥手叫来了部下,将那人拖了下去。
沈清云一挥手,让白玉追了上去。
沈清云一语道出。
那衙役被李瑭的气势吓得一个颤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衙役一脸懵。
他吞了口唾沫。
他刚说到这儿,就接到了几道凌厉的目光,更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