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大伯这话说的,甚么叫据为己有?这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还是说,附大伯眼馋,想要分一杯羹?啧啧,我倒是没想到,附大伯竟另有次心机啊!”
“多谢主母收留!”
“哎呦!哎呦!”
“一个来源不明的妇人,如何能鉴定她话中真假?我看她定是哄人的!”
二房的背面,跟着四房的老太爷和其别人。
“主母你看,我儿子长得和陶郎如此相像,这就是铁打的证据啊!”
沈清云扶住了她娘,主动上前一步挡在她娘前面。
她的哭喊声,很快引来了四周的人。
四房太爷嗯了一声,捋着髯毛,而后叹了口气。
贾三娘明显早有筹办,她拉开了襁褓。
她说着说着,抽抽泣噎地哭了起来。
贾三娘没想到率先开口的不是赵银苓这个主母,而是沈清云,她微微一愣,抬开端来,和沈清云对视了个正着。
“要我说,这这该死。婶子若早早给陶叔纳了妾,多少儿子都生出来了。那会让一个外室蹬鼻子上脸?”
“一个不晓得那里来的野种,就敢冒充我爹的儿子?贾三娘,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张,你竟敢打我家的主张?”
约莫是人太多了,这孩子吓着了,很快就放声大哭起来。
“这吴县那个不知我爹娘伉俪情深,你又是那里跳出来的?”
沈清云瞥了他一眼,暴露个似笑非笑的神采。
这贾三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饱满,杏腮桃脸,面貌只能算中人之姿,但浑身高低贱露着一股风情。
“妾身陶氏,见过各位长辈。”
最早来的,是二房的人。
不等她转动,一旁的白玉顿时大怒,屈指弹出了一颗石子。
沈附刚走出两步,脚下被石子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沈清云冷眼打量着她。
沈清云神采自如,没有说甚么,只目光却往远处看了好几次。
“孩子这么小,如何能鉴定是陶哥儿的?再说,陶哥儿生前可从未提过此事。”
沈附被戳中了苦衷,顿时恼羞成怒,气得上前要打沈清云。
赵银苓紧紧抓着女儿的手,深吸了口气。
“太爷,我娘甚么性子大师都晓得,她早就提过纳妾之事,是我爹分歧意。”
赵银苓也听到了这些话,神采一点点变白。
四房太爷却没有下定论,踌躇着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的话也没甚么顾忌,一字一句传入沈清云耳中。
有那八卦的,听了几声后,立马跑去传给其别人,只一会儿的工夫,几近全部沈家都晓得了这件事。
她话还没说完,贾三娘当即停下了哭喊,膝行着向前,抓住了赵银苓的裤腿。
“女人未出阁,这些究竟在不好当着你的面讲……主母不知,我与陶郎了解三年,相互有情,他本想纳我进门,只是担忧主母不喜,才一向踌躇。厥后又说,待我生下儿子,便有来由接我回家了。却不料,他俄然命丧鬼域,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