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她转头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没羞没臊是一回事，也担忧听不到本身想听的答案。

“苏教员……”她瞪了他一眼，怪他悄咪咪看她笑话。

她闻声他在叫她，可她不肯扭过脸儿去。

因而，很久，她都没听到有声音了。

说完晚安以后，她又做了一件特别鄙陋的事，嘟着嘴缓慢在屏幕上亲了一下，然后立马闭上眼睛装睡觉。不管不管，归正亲都亲了，你要笑就笑吧，我看不见……

“这么都雅？”苏寒山笑问。

“欢然。”

她歪靠在枕头上，小声说，“都雅，想把你画下来。”

“苏教员，方才的题目你看到了是吗？”她信赖他看到了，不然视频不会这么快发过来，但是还没答复她呢，她手指轻触着屏幕，轻触着他暖和的眼睛，“这么都雅的你，真的是我的吗？”

苏寒山看着她，想到阿谁白日“咱爸咱爸”叫得特别顺口的丫头，现在倒这么羞怯了……

苏寒山一笑，“傻女人，睡觉了，早点歇息。”

在苏寒山的一声轻笑里，她垂垂红了脸，内心蜜一样的泛动着一句话：苏教员就是我工具！没错！不是我做梦！

她觉得苏寒山关了视频，从速回过甚来看，成果，瞥见苏寒山的笑容，仍然在屏幕里，仍然暖和。

他苦笑，“如何？把我唤醒又不看我？”

苏寒山握动手机的手都紧了一紧，“欢然……”声音竟然沙哑了。

本来，他笑起来是这个模样啊。

“不关视频么？”欢然惊奇地问。

她真的很少见他如许笑，如许的夜里，目光煦和，像是一轮满月，敞亮而暖和。

“如何了？”他冲她笑了笑，轻问。

欢然这才欢乐了，“那好，苏教员晚安。”

她还带着些梦里的情感，微微嘟了嘴，伸脱手指，悄悄地去触摸他的脸，一点一点的，从眉毛，到眼睛，再到脸颊……细细描画他的表面。

苏寒山仿佛看出她不肯意，柔声说，“那我看着你睡。”

如许直白的夸奖他当真没经历过，饶是他比她大十岁，也有些接受不住，喃喃的，“哪有你说得这么好？”这小丫头，看他老是带着偶像滤镜，也不怕终有一天糊口落实到吃喝拉撒偶像滤镜会分裂。

她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仿佛每一根都有本身的本性，在红色枕头的烘托下，可谓飞扬不羁，但是却一点也不丑，搭配着她圆圆的脸，倒像是漫画里的人儿，像睡意昏黄的洋娃娃。

欢然有点舍不得，当今能看到他脸的机遇太少太少了，每天都包得严严实实的。

她仿佛有好久好久没看苏寒山的全脸了，平时都戴着口罩。

欢然的脸更埋得深了，还闷闷地收回娇软娇软的声音来，“不准笑我。”

“就有这么好。”她小声的，带着慵懒的鼻音，听起来又黏又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