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个主子倒是查探过一番,竹林里住的皆是穆家奴婢下人;且大多是来株洲以后买的,穆家要阖府上京,这里的仆人被发卖的发卖,被配人的配人……”
穆清风和段皓庭正陪着袁熙焦急的逼问着小顺玉瑾然的去处;袁熙急得团团转,这混不吝的霸王该不会真的带着贴身侍卫回京了吧?算算时候,这时候如果被他赶到都城可会坏了大事,念及此,胖胖的圆脸上沁出层层薄汗,逼问小顺的语气更加峻厉,就差没有唤人开打了!
毕竟老于油滑,一听玉瑾然的名字和袁熙对他的态度内心就开端策画了起来;都城里姓玉的倒真的有一家,但说来也不过是中等世家,在朝里也没甚么根底,就算玉家有个出了名会做买卖的玉朝云,那也不值当内阁学士之子大加阿谀吧?
冷巷里,长年随在他身边的保护李全满脸的焦心,抱拳道:“少爷,小顺都快顶不住了。”
“袁熙,你是多不但愿爷回京的?”还在老远,玉瑾然便听到了袁熙的怒骂,迈着大步进门后顺脚就踢在了小顺的腰上,踢得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叱道:
“玉少,你也太慈悲心肠了吧!此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该活活打死,留着干甚么?”
且不说杨若兮满怀巨款倒是心生迷惑的回竹园,玉瑾然提着个承担施施然的从竹林另一边绕到了临街的高墙下,撩起衣摆提气直接翻过院墙落在了一条暗淡冷巷。
思来想去总算让他想起一件旧事来:十多年前顺和贾贵妃所出的嘉柔公主被当今皇后安了罪名贬到了悠州建府,还给公主指了个落魄商户至公子玉朝云做驸马!厥后没两年,嘉柔公主因病过世;玉朝云靠着公主府的那点家底竟然一步步将买卖做大,都城的“元丰号”不就是他日进斗金的来源么?莫非这个玉瑾然是嘉柔公主的儿子?算算春秋倒是合适!只是,他不是一向在悠州公主府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干脆丢开不管,合着既然袁家公子能凑趣,让儿子和外甥多交友交友也是好的;想通了此节,迈着小方步目不斜视的进了凭澜院,直到大太太派人告诉晚膳已经摆好,这才携了满脸娇红的柳姨太太出了正房,和穆瑶娘和穆子析说谈笑笑往松鹤堂行去。
“袁公子!”小顺哭丧着一张脸唤了一声道:“主子真的不晓得少爷和李保护去了那里?主子这也焦急上火呢,这……这归去可不好和老爷夫人交代呢!”
说到这儿,袁熙就像是醍醐灌顶,人一下子精力百倍:“你看,我们走了多少处所都没买到合适的礼品,这才来了株洲府几天,你礼品就到手了!这事儿全耐穆大人治下有方……嘿嘿,治下有方!穆兄可否安排下,在府上住了两天还未拜谢穆大人和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