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这个还筹办养着？”表爷爷还是有点不断念，如果把香囊取出来，能卖个好代价，这些年山里的香獐子也比较少见。

“打啥不是我们说了算，要看林子想给我们点啥——明天的事情谁能预感，睡觉，睡觉。”表爷爷扯过一个棉被，不一会就响起鼾声。

“好香。”安霸吸溜着鼻子，看着面前这只山羊大小的植物，它的前腿被套子套住，不断在雪地上蹦着，大眼睛里尽是惊骇。

“叫你香香吧”安霸拍拍香獐子的脑门。

“不打猎就没酒”安霸倒也干脆。

“那当然，在清朝是专门给天子进贡的，飞龙这个名字，传闻还是乾隆吃了飞龙以后赐名，天上的龙肉嘛。”表爷爷脸上也暴露几分得色。

“本来就是野牲口，都是雪里来冰里去，哪有怕冷的？再说，你不是把它的伤口都包上了吗。”

板屋满是用整根木头拼起来，进到内里，竟然有灶有锅有炕，跟过家差未几。表爷爷抱紧一捆木头柈子，把火引着，屋子内里很快就有热气散出。

火炕不大不小，睡上两个大人，一点也不挤。吹熄了蜡烛，内里黑咕隆咚，万籁俱寂，偶尔几声雪压枯枝掉落的声音，烘托得夜晚更加安好。安霸吧唧两下嘴，带着对明天夸姣的神驰，甜甜进入梦境。

回到木楞子，安霸终究忍不住：“表爷爷，你这是咋弄的？”

一盆飞龙汤端上来，表爷爷把上面的浮油撇除，然后一人盛了一大碗，连汤带肉，热热乎乎。安霸食指大动，不过他却先喝了一口汤，鲜就一个字，绝对赛过任何野生分解的鲜香调味品。

“香獐子当然能披发香味，晓得麝香不，就是这类东西产的。”表爷爷手里呈现一把锋利的短刀：“大山把你送来，我就送你归去。”

安霸赶紧翻开包，从内里取出一瓶北大仓，倒出一大碗。表爷爷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抹了一下嘴巴子：“小霸王，你这包挺能装啊。”

安霸看到香獐子的前腿被套子勒出血，就抱着香獐子。反倒是那只香獐子不大感冒，挣扎好几次，非常不给面子。安然回到板屋，给香獐子的腿上抹了药酒，又弄了一条毡子，谨慎翼翼地给香獐子包在伤口上。

又等了半小时，“解缆”表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然后开端在雪地上敏捷进步，安霸不敢怠慢，在前面跟头把式地追。

“这飞龙真有味，必然要多办理，带归去给我父母尝尝。”安霸意犹未尽。

表爷爷眼睛一亮：“小霸王行啊，连大葱都预备了，有酒没？”

回到板屋吃过晚餐，表爷爷又站起来：“该去遛遛夹子了，看看有没有甚么收成？”

安霸则把带来的干粮和一块风干肉从扒犁上卸下来，然后从盒子里取出几张干豆腐和一瓶子大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