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沉吟半晌,再一击掌,朗声道:“便承诺你又如何,只是尔等须服膺承诺,如果尔等输了,便请马上滚下山去,再不得骚扰我太乙弟子清修!”
现在掌教承诺比试,二十年前的“太乙论剑”便可翻版重演,怎不让他们等候万分、镇静莫名。
朴正艺的徒弟高国黑水剑皇林智贤、蕃国密宗掌教金钵法王这两大武学宗师都抱恨得胜,铩羽而归。
张羽二人此时正与他们感同身受。
可纵观仇敌阵营,妙手如云,功力刁悍者浩繁,高低立判。
一如二十年前亦是商定比试的那场嘉会,三局两胜,掌教面对挑衅,单独一人连挑两局、连胜两人。
张若虚双目扫向众门人,温言道:“今次我太乙门遇敌来袭,这既是一次莫大的应战,但何尝不是一件大功德。”
堂堂太乙一门,岂能避而不战,何况这“赛制”是针对两边而提的。
过了一会停歇下来。
群凶见张若虚承诺了这“赛制”前提,均莫名激抖擞来,好似赢定了太乙门,纷繁向“白衣神剑”请战。
“拜见二叔爷,不肖孙儿张羽给您存候!”
张羽尚未完整拜下,一股绵绵不断的真气已将其托住并贯冲体内。
再遐想群凶暗害镜月道人一事,不由一惊。
“今我太乙门人要好生迎战,太乙门久未涉足江湖,实战经历与武学妙手相去甚远,没有参战的弟子更要好生观战,取长补短,弥补不敷,切不成固步自封、贻笑风雅呀!”
那名唤寒梅的白衣少女听闻他就是张羽,盯着他打量个不断。
太乙门诸人先是一怔,既而均深思不语。
趁这些许闲暇工夫,驹伯忙领张羽二人向张若虚存候。
一些年青弟子已忍不住破口痛骂群凶用心叵测、暗害镜月师尊、诱骗太乙被骗之类。
朴正艺话音一落,大殿内的氛围都似凝固起来。
欲罢而不能,真气在体内及四肢荡漾游走欢愉莫名,张羽几欲张口长啸或与人搏斗一场方罢休。
在这快被南阳军神化了的绝代宗师面前,张羽严峻得双腿直颤抖抖,顺势拜倒在张若虚膝下。
张驷也跟着跪倒。
“尔等稍安勿躁,五局三胜不假,可我另有一个前提前提,比试两边阵营中任何一人都只能参与比试一局,如许对两边才算公允。”
这群凶徒看似大大咧咧、无构造无规律,可思其计谋,清楚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有备而来,用默算计呀。
“且慢!”朴正艺从车晓手中接过一柄其色如墨的黑剑。
“前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国一家是如此,一门一派又何尝不是同理?”
张羽顿觉精力为之一振,似一个在戈壁行走很久、身材极度缺水近乎渴死之人,突遇天降甘霖般贪婪地接收着二叔爷体内传来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