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山笑道：“这个……我看看，哪天表情不好了，就蛮跟大牛的娘亲说一下。”

唉，黎青山忍不住叹了口气。满打满算三条鱼，比明天又少了两条。

“嘁，鱼头？你舍得才怪呢！”张二礅想必是常日里被他吼惯了，张鱼头固然吼得大声，他却还是一个劲的傻乐，傻乐了好一会才问：“俺爹，那今儿个不去摆摊了？”

他需求的是活鱼，越是生龙活虎的鱼，对鸬鹚的练习结果就越好，这个事理显而易见。

公然——

胖的是张二礅，身材胖礅礅圆乎乎，与他老子构成激烈对比，十五六岁，圆滚滚的身上都是肥肉，脸上也一样，尽是婴儿肥，一笑起来两只眼睛便只剩下一线天。因为每天跟着他爹出湖捕鱼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的，肤色看起来有些乌黑——村里头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是如许的肤色。

“出息！就这么点事你也整不明白，湖就那么大，又是钓又是捕的，人多了，鱼天然就少了呗。我说二礅子，整明白了吗？”张鱼头活力地冲儿子吼起来，“……真是的，光记取长肉了，也不长点脑袋，那些鱼身子全白吃了——得，今后老子那些鱼头全给你这浑小子吃，你这脑袋瓜子啊，真该好好补补了！”

“……，”张鱼头想想有些不对，“怪了，怕水寇还能说得畴昔，咋还扯上你娘亲了？”

别啊。

“也差未几，但有几条船好些，不过团体来讲都好不到哪去。船多了，就只能看运气了，这家捞的鱼多，别家的天然就少，再说了，顾家村的垂钓妙手那么多，比来田里头都没甚么事，一窝蜂的全出船了，这鱼啊，都快被他们钓光了。”

黎青山当然晓得张鱼头表情不好的启事。除了怜悯，他也模糊有些担忧。给鸬鹚练习用的活鱼一向是由张鱼头这边供应的，每天傍晚下了网，第二天一夙起网，捕返来的鱼恰好赶上上午的黄金练习时候，他们两家又挨在一起，连去集市外头买鱼的工夫都省了。即便去集市上买，也很难买到活的，那些刚死去的鱼固然还是很新奇，有些乃至还残留着一口气，但对他来讲，倒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人家的桶里都是鱼，张家父子的桶里都是水，最后没辙，父子两人灰溜溜的又把鱼给拎返来了。

说到这张二礅俄然想到甚么，眯着眼睛笑着问起来，“俺爹，是不是你张鱼头的大名都传到那些鱼耳朵里去了，成果它们全都给吓破了胆量，这才一条也不敢来了？”

本身竟然猜错了，黎青山有些讶然。

第十五章【张家父子】

下认识的问道：“那蛇有多大？”

张鱼头瞅着空空的鱼筐子，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青子，再这么下去，过两天俺们也不去下网了，忙活来忙活去，累得像条狗一样，还弄得一身鱼腥味儿，就捞上这么几条小鱼来，真没劲，不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