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未奉告她,很多很年前,她对他曾有一饭之恩,她早就健忘了,可他却一向记得。
她恍忽间,像是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她和他在桂林相遇。
燕知惜谨慎翼翼地伸脱手,戳了戳,然后大笑出声,“清儿,我燕知惜此生无憾了。”
她朝燕知惜怀里偎了偎,困乏地闭上眼,“为甚么放弃了?”
“因为,我想让你高兴。”
只见闻清羽伸手揽住了燕知惜的脖子,脸上绽出少女般的笑意。
赤色溅落。
“只要如许我才气和你在一起。”闻清羽从未如此轻松过,她眸光尽是复苏的爱,“没想到你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了?”
好久好久,闻清羽答道:“好。”
襁褓中的孩子粉雕玉琢,胸前带着一个长命锁。看到满脸血污的燕知惜,竟呀呀地笑了。
她说:“你问我名字干甚么,莫非来日你想娶我?”
闻昭咬着牙,念一个闻家死去的人,一鞭就狠狠落在燕知惜身上,抽离是带着血肉。
闻昭皱着眉望着怯怯说话的两人。
闻昭抱起孩子,看着那两个死都紧紧搂在一起的人。沉默了好久,唤来侍卫,说道:“将二人合葬了。”
又是一鞭,挥了下去。
闻清羽抱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儿子,泪如雨下。
好久之前,闻清羽曾问过他,为甚么会救她。
“是的,你还怪我吗?”燕知惜轻声问。
一个月后,太和殿前。
“姐。”见到闻清羽一头白发,方才还狠厉无情的男人,眼底顷刻迸出泪。“你刻苦了。”
燕知惜揽紧闻清羽,一遍一遍低亲吻着她的脸颊,“清儿,你如何这么傻。”
一向闭着眼的燕知惜,猛地展开眼,寂夜似的眸子顷刻熠熠生辉。
人生偶然便是如此,怪只怪再遇太晚。
骄阳炎炎下,燕知惜被枷锁夹在柴堆上,头发狼藉,浑身狼狈,可他昂扬的脸上,却带着傲视众生的蔑笑。
残阳似血,城头的军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闻清羽眸光落在燕知惜身上,没有答复,闻昭却蓦地猜到了。
下一秒,闻昭愣住了,闻清羽抽出匕首扎进了本身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