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皇不冷不热地说:“此乃赏光之言,末将岂能不知,只是建功今后,他抓住令尹的这个话柄,逼您让位,当该如何呢?”
当夜,他们把大事考虑定了,又留下五千兵丁。翌日凌晨,沈尹戌带一万人马起队解缆,过江,迂回取道新息,奔淮汭。
囊瓦催促道:“有话快讲,前锋有何观点?”
“这个……”囊瓦没有主意,“容我三思而定。”
史皇拜别,囊瓦又召武城黑来问。武城黑所言,与史皇近似,这就果断了囊瓦先行渡江与吴军交兵的信心。
史皇避开囊瓦之问不答,说道:“司马之计,确能败吴,但是败吴以后,世人赢利,唯独对令尹有害有利……”
史皇答曰:“依末将之见,勿需等沈司马信到先行过江去跟吴兵比武。战而胜之,天然求之不得,一时得胜亦无妨,相持十朝半月,等吴兵听到淮汭河口船只被焚,必军心慌乱,不战自退,弃营而逃,令尹举手之劳,尽得统统,沈司马却两手空空。令尹觉得如何?”
囊瓦想想,史皇到底是本身的亲信,他的话不错,依沈尹戌之计而行,本身劳而无功,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决不无能这类蠢事!……他如许想着,问史皇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办?”
中军随即传下号令,全军在汉阴山安营驻扎。临时不走了,早晨大师睡上一个好觉。孙子还要忙军中的例行公事:点夜巡,传口令,派更夫,留守夜。同时也命探子去刺探楚兵的动静。
沈尹戌走后,囊瓦整日神情活现,品茶谈天,高枕无忧。一天,他正与前锋官史皇闲谈,说道:“想不到沈司马竟有如此锦囊奇策,如许以来,败吴之功,垂手可得了。”
史皇听了,冷冷一笑,笑得囊瓦颇不安闲,问道:“前锋何故嘲笑?”
沈尹戌羞得面红耳赤,仓猝说道:“令尹何出此言,罪煞我也!……”
囊瓦惊奇不解,问道:“他与我定计共破吴兵,怎言我中了他的奸计呢?”
史皇再次嘲笑,答道:“沈司马此举,末将有些观点,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