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瓦见史皇赶来,心中稍安。盘点人数,前队一个未能出吴营,中队少有伤亡,余下的人和尾队皆已下山,约莫减少了三分之一。
兵丁们怨声载道。走了约莫有四五里路,俄然,四周号角响起,划破了沉寂的夜空,火光环绕,照得黑苍苍的山林一片透明。火光中只见四周人马攒动,吴军簇拥而上。楚军本来涣散,见此步地,吓得四周逃窜。囊瓦左冲右突,奋力杀出重围,正欲向左逃奔,吴军一员虎将迎上前来,手中端着一口九环大砍刀,地动山摇般地大喝一声:“囊瓦,那里走,夫概在此!”
囊瓦一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糟糕,左是阖闾之弟夫概,右有不共戴天之仇敌伯嚭,本日狭路相逢,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必须从速脱身。人都有一技之长,囊瓦像一条泥鳅,既光且滑,最大的本领就是善溜,高叫一声:“史前锋,速挡敌将!”合法夫概与伯嚭的重视力转向史皇的时候,囊瓦打马溜之乎也,转眼不见踪迹。
史皇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好不轻易才赶上了囊瓦。囊瓦真像兔子普通,一刻工夫就跑了这么远。史皇仿佛并非狼狈逃窜,而是班师而还,昂然顿时高喊:“令尹莫要惶恐,史皇来也!”
于此同时,右哨那边也是号响鼓催,一片灯光,火光中吴兵潮流般地涌来,为首一员大将,手中端着一杆双刃黑缨枪,雷鸣般地喝道:“呔!囊瓦,你还记得伯却宛之子伯嚭吗?还不从速上马受缚!”
“追!”夫概与伯嚭同时高喊,但毕竟是夜色浓厚,草深林密,沟壑纵横,难寻踪迹。
两骑过门。这边夫概领马冲到史皇面前,把九环大砍刀一举:“史皇看刀!”对准史皇左肩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