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澄湖畔有一姓戚的渔霸,名唤戚天大,仗着与沺泾县令有翁婿干系,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害得一方公众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整日啼饥号寒,挣扎于水深炽热当中。不久前,戚天大大兴土木,建馆舍,差遣着数以百计的工匠为其卖力。馆舍既成,前厅后厦,清堂瓦舍,非常气度,但却迟迟不肯付匠野生钱。工匠之人靠出售技术和劳动力养家糊口,上有父母,下有老婆,辛苦一年,不见分文,一家长幼的衣食所需,毫无下落,势需求几次登门催讨。有一名姓张的木工,为索债,十八次来到戚家,当时戚天大正在与朋友对饮,满桌鸡鸭鱼肉,满屋酒气熏天。二人猜拳,戚天大连连得胜,总被罚饮,正在这时,张徒弟来到席前,讨要人为,戚天大不但不给,反说臭木工秽气,冲了他的时运,败了他的雅兴,命家奴将其拖到当院,拳打脚踢,棍棒加身,活活打死。不但如此,还放出三条恶狗扑向尸身,撕咬得血肉恍惚,惨不忍睹……自古杀人偿命,但是恶贯充斥的戚天大,如此残暴地杀死了一个对其有功的木工,竟然清闲法外,百姓岂能不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上边这些,是孙子来吴后,重新结识的火伴口中得悉的,在他周游北国山川的日子里,也曾耳闻目睹了很多近似的征象,将这统统连缀起来,构成了他对吴国政治情势和社会实际的了解与熟谙,得出了一个清楚的结论:吴欲强大,定要惩办败北!一个国度,一个王朝,一个政权,政治既已败北不堪,便统统无从谈起,这是孙子身兼三要职,但却迟迟不肯发兵伐楚的关头地点。
阖闾痛夏、姜二妃,厚葬于校场山侧的小横山,并立祠祭之,各唤爱姬祠。
听了孙子的这些陈述与控告,阖闾顿觉热血上涌,头胀若斗,心中激浪彭湃,本身身为一国之君,对下边的肮脏与肮脏,为何竟然一无所知呢?莫非本身既聋且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