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钟吾乃楚之属国,在今江苏、安徽交界处,洪泽湖北面一带,与吴交界,它们均为小国,民穷兵少,与别邦交兵,十有九败,对此孙子了如指掌。此番发兵,看来锋芒指向徐与钟吾,旨在讨伐逋臣,肃除余孽,断楚之翅翼,实则与楚交兵。孙子推测,吴师的阵容如此浩大,掩余与烛庸决不敢迎敌,必流亡楚国。楚将如何对待吴之叛臣,是收留还是摈除呢?会不会派精兵强将助掩余、烛庸迎击吴师,以报鸡父之仇呢?再说,楚见吴灭其二属国,能坐视不问,袖手旁观吗?须知楚国处所数千里,四周附庸十余国,群众富庶,国力薄弱,战备充沛,子西、囊瓦、沈尹戌、武城黑、子必等皆有万夫不挡之勇,且智将若天上繁星,岂可自觉悲观,掉以轻心!孙子正想借此机遇,探水之深浅,以便将来伐楚不致被淹。孙子将本身的这些设法与企图言于吴王及众文武,天然博得了众口一词的赞誉,因而择谷旦挥师北上。
如何对待部下,如何对待兵士,是为将者要措置好的一个首要题目,对此,孙子夸大了两点,一是“爱兵”,二是“愚兵”。
夫概说:“徐与钟吾皆小国,遣使往索逋(bū)臣,彼不敢不从,何必劳师袭远!”
将帅受命以后,不能不时拘束地机器恪守君命,应当按照战役实际过程有所权变。要晓得九变的好处,有的门路不要通过,有的仇敌不要进犯,有的城邑不要占据,有的处所不要争夺,有的君命能够不履行。
果不出孙子所料,掩余、烛庸得悉吴以兵法大师孙武为元帅,伍子胥、伯嚭正统帅水陆雄师向徐与钟吾进发,吓得魂飞魄散,仓促相约降楚。他们恐楚不受,重金贿赂楚之右尹囊瓦。楚昭王读了掩余与烛庸的降书,似手捧刺猬,非常难堪,忙与囊瓦商讨如何对待吴之降将。囊瓦故作慎重考虑,说道:“公子光杀王僚,篡权夺位,除庆忌,稳固政权,为除后患,今又来讨伐掩余与烛庸。吴之逋臣为求活路而降,我无回绝之理,且彼带数万兵丁,于我无益有害,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