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皇上轻笑一声，眼眸更加通俗，漫不经心道：“朕想听听你如何了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的含义呢？”

“略有浏览。”

卫夕颜听后有些动容，心中百转千回，却仍忍不住嘲弄她，“女官宫中任职两年，万一做得好就一辈子离不开这皇宫了。到时，你都人老珠黄，去那里找你的快意郎君？”

座上之人不再答话，卫夕颜垂着头不敢抬起，余光处俄然呈现了一道明黄的身影，紧接着下巴被托起，带她反应过来，已经正对着面前之人的灼灼双目。

“儒家典范呢？”

皇上眼睛闪着寒光，面色倒是安静，缓缓开口道：“如此短的时候就能通过各个奏折的寥寥数语断出因果干系而归于一类。治国之理涓滴不输那些臣子……现现在，已鲜有女子如你这般见地了……”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加上你如许美得脸庞，宫官毕竟是可惜了……”

“《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均曾读过。”

而中间侧身靠在桌上的，是另一个看起来更加年青的男人，面如傅粉，天蓝色素软缎圆领袍衬得神采更亮。于操琴之人比拟，少了几分清冷，更显得夷易近人。特别是一双眼睛，懒洋洋的像只猫。

时已近晌午，炎炎赤日，照在这些金砖碧瓦之上，更显得流光溢彩，都丽堂皇。

嘉文摸了摸鼻子，笑得随性，暴露一口整齐的白牙，“实在是忍不住了嘛，三哥如许在朝中拉拢武将，也就七哥你还沉的住气！”

清许笑容如水，声音沉寂，“司马昭之心，你我知，莫非就不会有别人知么？八年前的事情，你以为父皇还会让他重演么？”

“回禀皇上，民女乳名夕颜。”卫夕颜头更低，言语间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