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像祁妙这类大四的z戏门生,该是整天忙死忙活的,就算没事情做,也要找事情做――包含同心欣在内的几个室友,便是如此。
“你你你,你先别哭啊!你在哪儿?!我顿时过来!”
“啊?”
祁妙愣了愣,苍茫地抬起视线。
“……”
是的,比起之前不明人士传给她的那些,同心欣带来的这些更具打击力:画面中的一男一女身形紧贴、连条缝儿都找不着,两人交缠拥吻,一副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个儿身材里的架式,实在是让人难以直视。
“查啊!查出叫他辩驳不了的证据,拿证据甩他一脸,或者干脆捉奸在床……啊呸呸呸!”说着说着就口无遮拦了,同心欣从速刹车,“我是说,劈面逮住他,劈面戳穿他,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祁妙咬着嘴唇不吭声。
电话已经被小丫头挂了,同心欣又气又急。
话音落下,掩唇抽泣的女人却并没能让她如愿。所幸脱口而出的大姐大很快回过神来,暗骂本身一吃惊吓就说话不过脑。
“真没事!我……啊啊啊,地铁来了!我上地铁了,一个小时以内就返来!”
只是,同心欣千万不会推测,随后从手机里传来的,竟是猝不及防的哭声。
心欣大抵做梦也想不到,她已经不成能去做林胥的新娘了。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将她从回想中拽了出来。
同心欣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她想,她心底最后的那根线,毕竟是断了。
“诶诶诶……我奉告你啊,千万别哭!为这类残余哭,不值得!”同心欣见状,内心一慌,何如嘴里吐出来的,倒是这等能人所难的话来。
“说吧,如何回事?”
“他这么过分,当你是……”
祁妙没出处地鼻子一酸。
夜色斑斓,意兴阑珊。远处近处皆有车水马龙、人流不息,但仿佛每一样事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恍恍忽惚地走着,脑中闪现的,满是往昔各种。
耳边是同心欣对于林胥的冷嘲热讽,祁妙的内心却有一块层层叠叠的寒冰。
她目不转睛地谛视着室友义愤填膺的眉眼,欣然道:“心欣,我晓得你是美意,想替我讨回公道。但是,林叔叔和林阿姨毕竟照顾了我十几年,林胥哥哥他……他也一向在我身边陪着我,固然他棍骗了我的豪情,但却从未越界。退一万步讲,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他只不过是移情别恋了,既没骗我的财,又没骗我的人,我又能拿他如何样呢?”
“不、不消了……嗝……我就,我就哭会儿,哭完了就好了……”
还好她当时髦未年满十八岁。
同心欣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小丫头压服,这就一屁股坐到她的身边,又冷不防侧过身子,把着她的胳臂用力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