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沈坤等人,带着县令等一群官吏,往县衙走去,周钧、吴蒙亲身带人守在城下,制止有人靠近南城楼。
南城门面对鹤川岭方向,城门不便直接封闭,陈海就让人将栅墙拖出来,架在城门两侧,一来制止鹤翔军真有兵马从南面过来,他们防备不及,二来制止行迹败露后,城里的守军会打击南城门。
看到陈海目露凶光,刍嗣明这才心生害怕,但情势已不容他让步半分,吐血摧动灵剑往寒芒四溢斩来的戟刃挡去……
城门内侧,两边还建有藏兵洞,陈海他们临时都将马脚最大的马匹都牵入藏兵洞里,除了周钧带着十数人,守在城门内侧,其别人都随他与吴蒙登上城楼。
陈海他们此前截杀鹤翔军的信使,只获得两枚浅显小校的印符,想要假装更初级别的武官将校,直接把握池山县的节制权,就只能靠着装腔作势,令池山县的大小官吏不敢劈面质疑他们的身份。
“都扒了一遍……”齐寒江将他们刚才从刍嗣明身上扒下的灵剑、灵甲、灵戒、丹囊等一大堆东西,都捧到陈海跟前来,他们就给刍嗣明留了一条短裤衩。
陈海部下就六十寇奴兵,就算蒙混过关,欺瞒处所官绅,但也不成能将池山县全城节制住,他们在城外筹议好的打算,就是节制池山县的南城门,即便败露行迹,他们进退也便利。
很快,扮成第一批传令军使的赵山、沈坤等人,就簇拥着十数处所官绅往南城门楼走来,看服饰甲衣,池山县令、县尉、主簿等人都在此列,另有一名衣服富丽的瘦矍老者,精气完足竟有辟灵境修为,登上城楼就肝火冲冲的诘责:“敢问我刍家有何获咎这位将爷的处所,竟然一声不吭,就打杀我刍家三位贱奴。我刍嗣明固然不算是甚么人物,小儿刍容在贺兰山也只是微不敷道的内门弟子,却也不是容别人如此欺负的。”
他要将架式做足,剩下的事,留给经历老道的赵山、沈坤,跟池山县的官吏胶葛。
“你们如何还在池山县?”陈海瞥眼看向沈坤、赵山他们,故作不悦问道。
陈海微微一笑,走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团破布的刍嗣明面前,笑问道:“刍爷嘴巴还硬着呢?”
齐寒江等人看管着被扣押下来的刍嗣明,看到陈海走进城楼,都满脸镇静的站起来,压着声音喊道:“爷,今儿寒江是真服了你……”
说罢这些,陈海就肝火冲冲返身折回城楼。
直接杀死刍嗣明并不是利于他们节制池山县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刍嗣明的性命,陈海加深他放肆无情的印象,震慑住池山县世人不敢轻疑他们的身份,火候才方才好。
军吏被陈海吓怕,毫无狐疑的带着人手去摈除避祸公众,要将南北城门间的大街疏浚出来,陈海他们则上马领受南城门楼的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