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此次抱病,他又是亲身照顾,又是煮粥,又是风雅打钱哄她,本来只是为了让她从速好,别迟误了事儿。
商满月摸了一下心口,刚才出现的一丝波纹又变回了一潭死水。
说实话,顾羡之和她固然干系还成,但也还没到一个电话就能深夜把人喊过来的境地,到底还是别人好,加上医者仁心吧。
竟然还产生过这么狗血的事!
顾羡之一贯平和的语气,竟异化着说不出的遗憾,“我迟了一步。”
商满月听着,只觉不成思议,大夫眼里,病患无分男女吧?顾大夫人都在门口了,何必再喊一个大夫来这么费事?
甚么敬爱之物,能让两位天之宠儿同时青睐有加,还不顾兄弟情都要争夺的?
“放着你这个现成的大夫不消,狗……霍璟博在想甚么啊,不对啊……”
刚才霍璟博因为去接江心柔的电话,丢了下她,现在顾羡之又为了她如许,这连环刀子扎得她都无语了。
商满月没听出他埋没的情感,只感觉他的诘责好笑的很,她恼火地回:“我不过问你和谁打电话,那我和谁打电话,您也管不着吧,霍总?”
以是顾羡之内心一向藏着的白月光,大师都猎奇至极的女人,竟真的是江心柔。
这话实属出乎了商满月的料想以外,下认识地说:“不是你?难不成是霍璟博?但是……结婚三年,我不记得他另有这项埋没技术啊!”
她一接起电话,顾羡之如泉水般温润嗓音就传入耳中。
商满月想不明白,又实在是猎奇,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你们……该不会是甚么塑料兄弟情吧?”
她清了清嗓音,迂回地问:“那最后……是谁赢了?”
就像是忠厚的犬一样,只要江小三一呼唤,就摇着尾巴,撒着欢跑去。
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她见过霍璟博和陆今安相处,可没有他们这般奇特,那是实打实的铁子。
他扫了一眼还剩下大半碗,已经冷了的白粥,眉心蹙起,语气莫名,“和谁打电话,连饭都不吃了?”
这一刻,商满月对顾羡之的滤镜有点碎,公然人无完人,顾大夫甚么都好,就是目光完善。
这个设法吓得她一个激灵,她实在没法直视这个本相,决定还是不胡思乱想,先问清楚。
这个话题没法聊了。
随后他解释道:“不是,是我到了别墅门口进不去,只能给璟博打电话,他应当是不想费事我,说已经让别的大夫赶过来了,厥后那位女大夫到了,我就走了。”
她怕这个话冲犯到人了,正要告急收回,不料顾羡之并不在乎,乃至照实答复了,“我们的兄弟情不假,但……因为曾经争抢过同一件敬爱之物,以是确切也有敌意。”
这到底是甚么狗脾气!
她拿出她的职业素养,客气疏离地回:“我记得,霍总,您放心,三天后我包管能精力百倍地陪你去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