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倒是无碍了,就是皇后娘娘……”
元康十五年冬月初十,贡献慧皇后薨逝,年仅二十五岁。
“嘘。”瑶光竖起一根手指,“噤声,我们甚么都不晓得。”
刘钧对劲,转头看瑶光,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本身。
“你睡吧,朕去看看。”刘钧穿好衣裳,仓猝而去。
入夜,暴风呼号,卷起落叶千丈。床上的人紧紧地裹着被子,蹭了蹭枕头,内心嘟囔:又要下雨了。
“太医说小皇子脾胃弱,吃了不好的东西,激发了高烧。”
贡献慧皇后薨逝三天了,他一日朝也没有上过,一本折子也没有批过,整天整夜地坐在这里,望着棺木入迷。
“娘娘若泉下有知,定不肯陛下如此伤神。”瑶光坐在他的身侧,也不管台阶是否冰冷。
“甘泉宫派人来报,说小皇子高热不退,恐有性命之忧啊!”
“你好好养伤,脚伤病愈之前那里也不准去。”他可贵严厉的号令她,又转头看向小石榴,“朕晓得你主子坐不住,但你必须给朕盯牢她,如有半点儿毁伤朕就将你送回秦府。”
前面连着好几天刘钧都去了永信宫伴随萧妃,安抚她的表情。反观甘泉宫,因为皇后被怒斥照看皇子不力,整座宫殿都覆盖在一股阴云当中。
真是一报还一报。
“皇后娘娘殁了。”
“嬷嬷,我膝下无子,就算去争了抢了,又有何用?”皇后淡然的说道。
丧事毕了,天子病倒在榻上,贵妃也轻得如同掌中燕,昔日圆润的双颊垂垂褪去,暴露几分少妇的稳沉来。
“都是朕不好, 带你出宫却没将你毫发无伤地带返来。”他搓着她的手,满心惭愧。
他为了其他女人日夜苦熬,直至病倒,现在终究看到了火线的她了吗?
本来,真故意药这一说啊。
他上前, 握着她的手道:“让你刻苦了, 都是朕的不对。”
这但是很不得了的威胁了,小石榴从速下跪称是。
……
“甚么好动静?”
“你不懂……”他一开口,嗓子哑了,人也颓了。
昔日,一听到贵妃二字他便如打了鸡血普通,不管多忙多累都会给她一个笑容。现在,他愣愣地看着棺木,甚么神采也没有。
“太医才确诊了,已有月余。”她扬起一抹浅笑。
“你如何来了,不是说脚伤未愈之前不要走动吗?”他昂首看向她,眉梢挂上了惊奇,“你如何瘦这么多?”
她何必去寻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她有如许一个牵挂她的人,那点儿缺憾又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