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不自发地发展一步，神采煞白，她咬着嘴唇，恨极了萧妃这最后一招。

“朕都听到了，还想诓朕到几时？”他笑着，笑容还是那么温润，看不出涓滴对运气的仇恨和濒死前的挣扎。他早已认命，信错了人结错了果，这般了局是他应得的。

“好，天然你痛快认罪，本宫也不难为你。”瑶光挥手，小石榴端着盘子从上面走了下来，送到萧妃的面前。

两颗头凑在一起，被子里十指紧握。

“本宫信院判大人。”瑶光微微点头, 而后昂首喊道, “来人，将偏殿诵经的嫔妃都请过来。”

“是，交代完了。”

瑶光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胸口更是：“陛下，你就如许抛下我们母子了吗？”

一时候，埋头的各位大人都抬起了头。

……

好，有命活着就好。萧妃含泪，抬手端起了毒酒。

萧妃稳不住了，这较着是针对她刚才的话而来的啊：“皇后娘娘，臣妾无罪啊……”

“娘娘请讲。”

话音方落，她捂着胸口倒下，嘴角漫出的血染红了这未央宫的地砖。

“是吗？那萧妃你呢，又晓得些甚么？”瑶光嘴角含着笑，但却让人涓滴感受不到暖和，反而是从脚底内心冒出了寒气。

“哦，一问三不知。”瑶光点头。

“陛下胡说甚么呢……”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如何止也止不住。

“朕走了以后，你不准不时顾虑朕，偶尔想想就罢了，闻声了吗？”

豫王站了出来, 他自小便腻烦了这些下了手又假装无辜的女人，上前道：“那萧妃娘娘可否解释这东西如何会呈现在你永信宫？”

从白日到黑夜，从黑夜到拂晓，他们就如许小声说着话，不管内里是晴是雨，屋内是暖和的春季。

“朕深感光阴无多，仓促立储，还望皇后勿怪。”刘钧看着她道。

“喝了它，统统告终。”瑶光抬了抬下巴，眼中已是无情。

瑶光阖眼，这是她第一次手中染上了血。

瑶光背过身去，咬动手背，痛彻心扉。

红颜薄命，偶然候倒是自找的思路。

“再让朕看看我们的儿子。”刘钧招手，小石榴抱着小皇子上前。

……

“那便不管他说甚么，只要人证物证俱在，便可科罪量刑。”宋廷尉拱手道。

瑶光的泪全往心底流去了，泡得一颗心伤酸胀胀。

“来人，将永信宫的宫人们挨个鞠问，最早告发者有赏。”瑶光却不睬她。

瑶光起家上前，握住他的手：“陛下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吗？”

此时，小石榴从建章宫抱来了小皇子。

早已等待多时的宋廷尉虽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宣他，但还是老诚恳实地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