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萧妃临死之前要对郑太妃说那番话！”小石榴恍然大悟，冲动地看向瑶光，“娘娘，郑太妃必然脱不了干系，暗害先帝，她必然有份儿。”

小石榴上前，道：“凡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陛下如何会怪您呢？他投到了您的肚子里，想必就是做好了和您一起祸福同担的筹办。”

小天子皱了皱鼻子，浑身在襁褓里扭动一番，不晓得有多不满呢。

“甚佳。”朱照业道。

瑶光嘲笑：“那这么说来，当日先帝的死因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请老祖宗斧正。”瑶光谦善的道。

太皇太后抬了抬下巴，总算找到了一丝昔日说一不二的气势，她道：“先帝崩逝，你抬了礼嫔的位份，这也没甚么，不过都是薄命人。但论资排辈，这大皇子如何着都该由郑太妃来扶养罢？你却将她交与礼太妃，这难道申明你不信赖郑太妃？”

“这个……也是不能解除在外的。”小石榴感喟，“后宫的女子有身不易，她有此防备也是该当的。”

太皇太后挑眉：“那哀家说你将大皇子交与礼太妃扶养有失端方，你如何说？”

瑶光挑嘴，御膳房的徒弟技术过分板正，没有甚么新奇样儿，也就留不住她这颗心。故而她下了旨，今后凡是她一人用膳就只上三菜一汤，多的也是华侈。

“多谢太后美意，天气尚早，臣还是回家用吧。”他胸口一闷，回绝了。

瑶光惊奇，道：“你府内又无夫人等你，你这么焦急归去做甚么？”她还想在晚膳后和他筹议如何措置南疆的题目呢。

“太后娘娘的情意臣领了，只是罗敷有夫，臣甘愿毕生不娶！”他的神采一下子便垮了下来，方才还温暖的眉眼一下子像是结了霜，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道，“臣娶妻与否与太后并不干系，若太后没有其他的叮咛，臣先辞职了。”

高公公在一旁尽力地缩小本身，恐怕被太后逮住。

“娘娘，您都不筹办究查她吗？”见瑶光反应冷酷，小石榴有些不解。

“诸位可另有事上奏？”瑶光问道。

瑶光愣在原地，一时候竟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郑太妃托老祖宗说项的？”瑶光笑道。

“那好，老祖宗面前我也不兜圈子了。按理说，大皇子应由靠近熟谙之人扶养，他失了生母，本便不幸，若将他交与不熟谙的人岂不是更让他难过？礼太妃是潜邸的白叟儿，与大皇子也算有情分在的，于照顾之上也会更加细心。再者，郑太妃膝下另有明珠公主，她年事小，恰是需求诸多体贴的时候，若将大皇子交与郑太妃，不免分了她的心，也让她过于劳累了。”瑶光娓娓道来，入情入理，毫无马脚。

“立儿，娘亲说得对不对？白叟说男生女相是有福分的长相，你说呢？”她笑着握着小天子的手，勾勾他的手心，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