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看向郑太妃，她抱着肩膀缩在一角，神采疯颠错愕。

她说完后，朱照业没有一口回绝。

太后持剑杀太妃，这……前所未闻啊！

裙摆旋动, 她走到郑太妃的身后, 抽出宝剑对准她的脖子。

“带你们娘娘回宫去。”

没人给他答案，只能靠他本身摸索，或许一两年或许一辈子。

“我们之间，不必多言。”

他该如何挽回？又该如何治愈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小小的茶社里都能传出这般的风言风语，更遑论都城其他的处所了。

温热的血液从脖颈流了出来，溅落一地。

“如何？这里头另有皇上甚么事儿？”

朱照业一向派人盯着瑶光，就怕她有甚么变态的行动。除了小天子过世的那天她表示出悲不成扼的情感以外, 以后就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是和顺的海绵上暗藏着毁天灭地的巨浪普通。

秦流双手紧握，痛哭出声。

这平生，结束在这沉闷压抑的宫里，她不平。

面前，闪过无数的画面，有在秦府的，有在宣王府外的，有和人打斗的辩论的，有委曲悲伤的……

瑶光踌躇地看着朱照业，后者道：“这里我来措置。”

“六娘，你能够哭出来。”他见不惯她这副看破存亡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了似的。他甘愿她大哭大闹，大吵痛骂，这也好过此时这般装出来的安静。

朱照业大步走了畴昔，拿走了她手中的剑，她警戒地看向来人，看清是他后，这才松了手。

“走吧。”她转成分开，裙角掀起了一阵轻风。

她等得够久了，从立儿走的那一日起，她便是行尸走肉。他派了那么多人看着她，就怕她想不开，现在，统统人都沉浸在新皇即位的高兴中恰是放松警戒的好时候。

平阳推开房门出去，见父亲抬手拭眼，便晓得他是又忍不住了。

“不了，就算流干了泪立儿也不会复活。”她昂首看着他，“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而他公然也没有让她绝望，不过月余，朝中已同一了声音，请宣王即位。

永信宫，郑太妃坐在打扮台面前，撑着脑袋瞻仰窗外的玉轮，嘴边挂着甜甜的笑意。

停灵的第七日, 瑶光在立儿的小棺材面前上了一炷香, 然后拎着先帝的宝剑走出了未央宫。

“先帝的血脉中现在就剩平王一人，可平王生性凉薄，才干平平，不堪大用。这天下若给了他便是孤负了天下人，如此，这皇位还不如落在你手中，好歹你另有才气坐稳这位置。”她转头看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这不是世人垂涎的皇位，只是供以犒赏的物件儿罢了。

秦太后身亡多日，皇上按下不发，统统都显得如此诡异，让人不免遐想到政治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