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见她反应奇特，正想多问几句，背面的香云便上前来了，她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宫吧，陛下说不定已经在等您用膳了。”

今后，藏书阁就成了她第一爱去的处所, 有事没事就往那边跑。

她咧嘴笑道：“比来没有再听到了，我猜他必然钻入我肚子里去了。”

嗯，这个故事另有点儿意义，起码“出墙”的人调了个儿。

“你长得很面善。”她笑着对小宫女说道。

香云见她沉迷此中，便说要去给她泡盏花茶来, 好书配好茶，方才不负这一段韶华。

“当然。”他毫不踌躇地点头，“但必须让香云陪着你。”

不知为何，她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不是她又像是她，太奇特了。难不成他骗了她，实在红杏出墙的是他？

“是你亲手将皇位拱手相送，成全了我这同性之徒。”朱照业卑劣地笑着，“对此，朕还要多谢您照拂，给了朕改朝换代的机遇。”

“这是何人居住的宫殿？”她猎奇地问中间的香云。

太医来报嘉德太后也就两三天的活头了，朱照业便撇下公事，抽出一个时候专门去拜访了这位在后宫搅弄风云的人物。

“我也不能进吗？”流光迷惑地问道。

这天, 她兴高采烈地跑来问他：“传闻藏书阁有很多孤本，我能够去看看吗？”

朱照业伸手抚弄她的发丝：“她对你很严苛，对你不好，到处与你作对，你讨厌她是应当的。”

“好啊！你们竟然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当中！”她一拍床板，用尽了实足的力量。

“记得。”

“呵！”朱照业一声短促的笑声，听起来讽刺极了，“若我是你，可不美意义说这般的话。刘氏江山就义谁之手，莫非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害死幼帝的人岂止郑太妃一个？若不是你在前面推波助澜，她能走到那般地步吗？”

“他是个狠心的, 夺了刘家的天下还要病死我这个老婆子, 好好好！”嘉德太后躺在病床上, 一脸干枯, 双眼都是短长得吓人。

朱照业此行便是想奉告她，瑶光活得很好，并且会在他的照顾下越来越好，至于她的老仇家，就别想安眠了吧。

固然朱照业说她很讨厌阿谁嘉德太后，但出殡那日她还是登上宫墙远远地看了一眼。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梦里有一小郎君唤我娘亲吗？”

“夫人？”香云还在催促她。

他手一顿，莫名地感觉一股冷风穿过。

嘉德太后一怔。

“你也敢来见我。”她虽病重，但那一口傲气倒是涓滴没散。

不知如何地，她走到了建章宫的门口。

“传闻你快去见刘氏的列祖列宗了，朕特地来送送你。”朱照业翻开袍子坐在她劈面的椅子上，一句场面话都不肯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