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本日被绑在这里,被吓得三魂七魄散了一半,宝簪连背主都不敢。
“让你抓药,你就抓了?”秦鸾诘问,“兰姨若出事了,伯夫人想如何样?”
而那位满口胡话的秦大女人,完整脸不红心不跳地恐吓人,连招鬼都敢说。
半年多之前,伯夫人给了我一个方剂,让我到城里抓药,说是给世子夫人用的。
的确佩服死女人了!
赤衣卫有巡查访拿之职,却主如果查文武大臣,管世家纨绔。
噬心符?
原觉得她那一手无人发觉,不成想,被林繁看在了眼中。
大女人你晓得的吧,世子夫人有旧疾,长年用汤汤水水。”
竟然是假的……
彻夜气候占了天时,西四胡同占了天时,真不愧是恐吓人的好机遇。
定国公在呢,如何能做“屈打成招”的事情。
像这类婆媳冲突闹出来的状况,除非皇上授意,等闲不好往别人内院插手。
至此,统统经络都顺畅了。
秦鸾会心了。
此事启事,前回从忠义伯府返来时就猜了七七八八,现在也就是印证罢了。
钱儿刚返来院子里,一听这话,三步并两步到了秦鸾面前,亦是一脸惊诧。
林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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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寻她高兴。
秦大女人却保住了她的命。
要不是他眼尖,看清秦鸾贴符的时候,缓慢地在宝簪胳膊的麻穴上点了一下,林繁都差点信了。
思及此处,林繁便问:“秦大女人,可否让我看一下那符纸?”
林繁看了眼怏怏的、被拖着走的宝簪,又把目光落回了秦鸾身上。
万蚁噬心,她撑不住的。
手指真的好麻,胳膊也难受,等下就轮到脚了。
“全叫阿鸾你算准了。”他道。
秦鸾听出她话语中的惶恐与冲突,道:“你既不得心安,不如老诚恳实把毒方奉告我,兰姨若保住性命,你起码不消背一条性命。”
不止,另有鬼,西四胡同闹鬼,都城大家都晓得。
秦鸾悄悄点头,转眸看向林繁,道:“国公爷,事情就是如许,我们绑她是为了那方剂。”
惊骇和镇静、以及背主的不安聚在了一块,让宝簪抖成了个筛子,眼泪不住往外滚。
秦鸾冲钱儿笑了起来:“你不是会打斗吗?你打她一顿?”
“伯夫人想续个听话的填房,”宝簪答道,“厥后又说,如果门当户对的,十之八九不听话、不好拿捏,是个难相与的,不如就、就让我服侍世子,我是冯嬷嬷的侄孙女,我必定听她的话。”
秦鸾说走,秦沣自是跟上。
见林繁同意这么措置,秦沣让阿青和钱儿一块脱手,把宝簪重新蒙眼堵嘴,从柱子上放下来,塞到马车上,等下押回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