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淑妃拿了赏钱给他。
出了大殿,皇上大步往外走。
慈宁宫的嬷嬷,起居都在后院的西配殿。
而他们母子对秦家的防备,亦是不异的事理。
“徐公公刚就说了这个,”乌嬷嬷轻声道,“说是为了御花圃那事儿,二皇子妃大略内心有气,让我们顾着些,别叫她亏损。”
皇上明显是想晋舒儿烧得滚滚烫,把秦鸾的泥人火气一并点起来。
徐公公忙道:“皇上很体贴二皇子妃的身材,杂家便絮干脆叨两句,倒是误了时候,还好娘娘来提示,杂家这就从速归去。”
但是,人不是丹炉,拱火能拱着,想灭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下来的,特别是晋舒儿那性子脾气。
如果,淑妃晓得些内幕,听皇上提“秦家”,她就会主动退出去。
那得泼一大盆冷水才行。
固然,皇太后并不担忧淑妃做出甚么有损皇上好处的事,但是,兹事体大,要留意的也是聪明人。
“下午也没有甚么事,恰好请侯夫人过来。”皇太后道。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提及来,那“偶遇”真是,打草惊蛇!
以皇太后的灵敏,淑妃再想圆返来,困难重重。
淑妃点头。
火小了,扇子猛摇,火太旺了,从速缓一缓。
万幸,她粉饰得很好。
如若皇上原就想这么说,那她方才就错怪了皇上,她回绝,便是火上浇油。
“娘娘,”淑妃笑盈盈地,“臣妾送一送皇上。”
带句话的事儿,还能得赏钱,内侍自是满口应下,仓促去了。
是以,皇上提到“秦家”时,她是绝对不能躲避的。
皇上得了准信,便没有计算,道:“朕先归去批折子了。”
秦家现在会有不满,也会有防备,由她来出面,稳一稳永宁侯夫人,亦是个别例。
淑妃压着声儿,道:“提及来,秦大女人也在安国公府,刚才在皇太后跟前,皇上没有提,我也不好插嘴说这事儿,想来想去,与两位嬷嬷提一句,二皇子妃若与秦大女人有甚么状况……”
这对母子先前的氛围暗涌,淑妃自是全看在眼里,也很清楚,她该有何种反应。
压着情感,皇上缓缓道:“母后有些光阴没有见侯夫人了吧?不如等下召她进宫,也是您体恤她丈夫、儿子在外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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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能听、该听的话。
这是挞伐上的大忌!
嬷嬷们敢“泼”吗?
皇太后闻言,深思着。
明显,在母后的眼中,他就是“会”。
而落空皇太后的信赖,她这些年的刻苦也就白搭了。
再加上,永宁侯夫人被皇太后请到了慈宁宫……
他莫非会当着淑妃的面,说那些不该提及的事情?
淑妃看着他分开,紧紧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