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嬷嬷快步出去,禀道:“宫里又令人去了安国公府,若没有看错眼,皇上跟前的徐公公亲身去的。”
这位可不傻,十之八九,亦品出味来了。
慈宁宫里,点上了灯。
殿内,两人重新讲起了些陈年旧事。
永宁侯夫人想,公然是调虎离山,皇上那儿还未办好,又怕她赶在御前分开,才有此举,再者,被瞒住了的皇太后也该发觉了。
腰不酸背不痛,腿脚有力,眼睛敞亮。
怒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很敏捷,还是被永宁侯夫人抓到了。
想要破局,永宁侯府必须离京。
更让皇太后担忧的,实在是皇上那儿。
淑妃坐在一旁听着,心机沉沉。
面上神采不改,既想好了最坏的成果,侯夫人也没有甚么可骇的。
一提起来,就想说得更久些。
为何不事前与她交个底?
一面笑,她在内心一面啐了一口。
不就是阿鸾让她当前锋,却连敌将是谁都杜口不谈,就擂鼓开战的局面吗?
这些光阴又重新练习上了,胳膊再一次规复了力量。
永宁侯府。
是了。
早走,扳连其别人,晚走,了不起折她一人。
不。
季氏点头:“有事理。”
她把遗诏取出,翻开来敏捷上了一眼,肯定没有错后,重新整整齐齐收起来。
和尚跑了,庙也不要了。
几层油纸隔潮,中间另有一明黄色布囊,那边头才是遗诏。
很丰富,比她想像中的遗诏要粗、也要沉。
这一下午,她和侯夫人说得非常愉悦。
季氏的心几近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别人不晓得,归正那些弊端,她一点没有。
这笔账,有甚么算不清的!
如果能像安然符一样,就收在她心口的荷包里,那该多好啊!
皇太后点头:“这倒是。”
这遗诏,如何就这么沉、这么重呢?
而后,她活动了下胳膊。
真走光了,倒是无妨,人去楼空。
“老夫人已经离京了,从西城门走的,长公主府那儿还没有动静。”
皇太后一听,把其他情感抛到了脑后,笑着应了。
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晓得家里人都撤到哪儿了。
草打了,蛇惊了,就只要持续了。
“定国公府那儿呢?”季氏忙问。
这如果没有提早安排,这时候才往各处传话,那必定就迟了。
汪嬷嬷忙欣喜她:“您想啊,长公主是曾带领过瑰卫交战的女将军,身边又有乡君那么一名得力的,她们必然能安排好,您不消顾虑她们。”
来了呀!
不成能倔强,即便品出味了,硬来都是下下策。
永宁侯夫人哈哈大笑:“谁不是呢?年纪大了,各种弊端就寻来了。”
“硌得慌啊老汪!”季氏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