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
若仅仅只是老夫人偏疼,巧玉还不会想这么多,偏侯府世人对她非常客气、亲热。
这类热忱,让巧玉迷惑极了。
长公主与乡君呢?
她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
万幸的是,他们总算收到了线索,也有不幸的处所,前头官道设卡了。
先前站在破庙外头,看远处官道上的火光时,秦治说过一句。
便是借机遇打个盹,不过一两刻钟,就会惊醒过来。
主殿的大顶破了个洞,石像歪倒在地上,入夜后显得阴沉森的。
这几日,他真是担忧极了。
真当她白当了这么多年儿媳吗?
真到了要杀出去的时候,他会去当钓饵。
毕竟,这一行人的安危,都沉沉压在她的肩膀上。
秦治一听,忙不迭问:“当真?这你都听得出来?”
搁在别人家中,遇着这个状况,顶在前头的,十个有九个是男人。
永宁侯府那么几位主子,随行的只要一名熟谙沿途路况的老管事,以及至公子身边机警、且工夫超卓的亲随。
睡意散了,思路还是不明朗,巧玉轻手重脚地坐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