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姨父，”秦鸾道，“我想试一试。”

秦鸾转头看向万承。

李太医看他模样，气恼当中，也知答案。

万承心中苦苦一笑，强打起精力来：“阿鸾，姨父知你美意，可你兰姨她……”

秦鸾点头：“我能救。”

秦鸾直视李太医，道：“师父有师父的本领，若不然，也不会得仙姑之名，我有我的资质，若不然，也不会被师父收作门徒。”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母亲在嫁人前，与阿鸾的母亲并其他姐妹一块，也是拉过弓箭，举过长枪，守过城池的。

不懂之人，才会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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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鸾慎重点头：“请廖大人帮我一把。”

一旁，一向未出声的廖太医按住了李太医的胳膊，微微点头。

“刚强啊。”廖太医走到楚语兰病榻前，重新看她状况，细心看下来，心中更加有力。

若秦鸾学过，看得懂状况，就不会大言不惭了。

丫环婆子们不好插话，亦难掩冲动之情。

万妙眼中还是含泪，但也有了欢乐之意。

秦鸾观廖太医神采，晓得他听出来了一大半，便又看向万承。

世子夫人道情好，对底下人刻薄，主仆多年，谁也不想夫人就这么走了。

秦鸾又道：“以医者而言，兰姨没有救，但我有我的体例，修行之人，总见过些奇奇特怪的东西。”

他说得客气，小女人反倒顺着杆子就爬了。

抚心自问，若秦鸾尝试后失利了，他能安然接管吗？

“阿鸾，”万承看了眼两位太医，又把视野落回秦鸾身上，“太医都说药石无医了，你、你要如何救？”

秦鸾与自家女儿普通年纪，是长辈，是孩子。

万承非常纠结。

这说法，听着漂渺，但要说绝无能够，他不修道，不敢断言。

万妙看向病榻上的母亲。

说完这话，李太医与万承一拱手，甩了袖子分开。

他先前看过世子夫人状况，绝对是将死模样。

他本身也就算了，但他还得考虑女儿。

只是，廖太医与永宁侯府很熟谙，也是看着秦鸾长大的，多少得再劝劝。

秦鸾道：“我只想救兰姨，并不想切磋太病院众位大人的医术。”

话音一落，阁房里有半晌的无声，而后，哗然。

李太医又问：“你未曾学医，你要如何救世子夫人？”

那位仙姑在京中的名声也就那样，本事有那么点，却远远比不上她的面貌，但好歹也不是甚么恶名，如何教养出来的徒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