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管抓人,八议是皇上的事,你跟皇上说去,”林繁见颜述还在挣扎,又道,“你要不怕五花大绑进慈宁宫丢人,我现在就把你捆了。”
林繁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扫了颜述一眼。
就是恐吓他罢了。
没看出来,他正等着他们起哄吗?
只一眼,颜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特别是,皇太后还在气头上。
“去之前,我给你提个醒,”林繁也不管颜述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只慢条斯理道,“二殿下这新郎官,当得皇太后不太对劲,你在迎亲时犯事,她白叟家……是吧?”
二殿下骂林繁是皇上养的狼,实在也没有错。
皇太后是他姑祖母。
冯靖从速摇了点头。
现在,不在办案中。
“折子,”林繁想了想,道,“我来写吧。”
他恶狠狠地,瞪了四周统统人一眼。
一只猎鹰,在看将死的猎物。
赤衣卫是树上阿谁的喽啰,面无神采也就罢了。
至于挨板子,别人动手也不敢太重,真把他打出个好歹,谁也赔不起。
败兴极了。
至于言官参上几本骂辅国公府的折子,他就更无所谓了。
“哎?”颜述一愣,这成果听着还能接管,他一下子来了精力:“去就去!”
他们赤衣卫,做的就是吃力不奉迎的活儿。
上朝被骂的是家里的老头子,又不是他颜述。
这和颜述昔日的经历大不不异,脸皮顿时就挂不住了。
“走哪儿呢?”林繁一伸手就把颜述拽了返来,“到西宫门,走这边。”
强抢民女,不是关几天、打几板子,就能告终的。
平时如何闹腾,因着他姓颜,各处都给几分面子。
当时那地,中间就是颜述犯事,不是其他。
和牢头唠一唠,吃喝都是上好的,从里头出来,还多一样谈资。
连这点儿戏都搭不好,知不晓得如何做小厮?
浅显百姓与皇亲国戚,又是如此不堪之事,女人家处境艰巨。
衙门里那些,颜述向来不惧。
有姑祖母在,林繁本事他何?
林繁又道:“皇太后不茹素,你陪她白叟家用个膳去?”
若说左耳进、右耳出,好歹还进了,林繁却似没有闻声普通。
这属于办案时的最后级、最不该该的弊端。
他当差有一年了,这些根基的东西,批示使教过他们。
笑得比哭还刺耳。
“强抢民女,”林繁理着衣袖,只一点余光给了颜述,“去京兆衙门还是去赤衣卫衙门,你本身选。”
这句话,在颜述耳朵里,成了放心丸。
“我、我……”颜述支吾了一阵,挤出个笑容来,“我没有强抢,就是稀里胡涂进了一屋子,再说、再说,这不是没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