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个没有留,全打发了。
“我是没有看到秦女人与那羽士斗法,但听老百姓们讲了讲,很有道家高人姿势,”冯靖道,“她年纪不大,能修如此本事,定是吃了很多苦。
“那,”徐公公无法道,“老侯爷慢走。”
永宁侯走得大步流星。
正院里,永宁侯夫人躺在榻子上闭目养神。
说好听些,这叫献策;说不好听些,这叫挖坑。
“没有。”林繁道。
特别是,他是驯良慈爱的祖父,不能吓着两个孙女。
徐公公匀了匀气:“皇上想问问老侯爷,真有不受符箓结果的汤药?”
半晌,他憋出来一句。
作为跟着先帝爷拼杀多年的老臣,看到皇上如此,老侯爷是最肉痛的。
他走在背面,赶上无功而返的徐公公,便问了两句。
“哈?”冯靖惊奇,“罚甚么了?”
林繁为了“解释”本日事情,乃至提出了特工之说。
迈进大门,绕过影壁,秦胤抬手揉了揉脸。
到头来,皇上内心揣摩的还是是符箓汤药。
秦女人在侯府的处境不太好,侯夫人本就严厉,又不疼她,唉!”
哪怕阿鸾、阿鸳一个比一个胆量大,也不可。
林繁忍俊不由。
“都修道了,还要甚么女人家家的模样啊?”
“罚了。”
反而会让她活力。
林繁指了指:“老侯爷先走一步了,徐公公赶一赶,能赶上。”
秦胤观老妻神情,考虑着说了一遍。
徐公公面露苦色。
“当街斗法,没点儿女人家家的模样。”林繁解释了一句。
秦沣被人算计,秦胤有活力,也有后怕,但那些情感,都不及眼下来得浓烈。
廊下,见邓国师回身,林繁才收回视野。
林繁呵的笑了声。
秦胤深思,又道:“不如让皇上问问邓国师,或许邓国师一脉亦有近似的方剂呢?也许他能奉告皇上。”
略清算了一番衣摆袖口,林繁刚要分开,俄然闻声身后传来仓促脚步声。
邓国师回了一礼,转过身去时,笑容尽收,眼底只余调侃。
要不然,京里那几个嫌他烦的,早把他从树上拽下来了。
而那些君王的了局,哪怕没有灭亡,也离灭亡不远了。
没有避开邓国师的视野,亦没有暴露半点不满、气愤、讨厌之色,乃至,林繁勾起唇,笑容放松。
另一厢,永宁侯在府外上马。
“杂家寻老侯爷。”徐公公急道。
冯靖更不解了。
皇上说了要罚,这顿罚就免不了。
但是,别让她逮着机遇,不然她必然扒了那老妖怪的皮!
他得把臭脸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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