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止不住,待第二日上朝时,他的表情也很好。
站在大殿中心的三公,还在争。
至于其他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容都凝在脸上。
东风暖洋洋的,吹在身上,恰是最舒畅的时候。
可转念想到皇上那后招,想到秦鸳大杀四方的叶子牌,黄太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好几年没有玩得这么纵情了,”秦鸳笑着与秦鸾道,“今后宫里如果这么热烈,我每天都来打牌。”
此前逃离都城之时,一向都是秦鸳带着她,她们两人友情极好。
当初在赤衣卫,手里动静无数,之前来不及清理的,现在想要秋后算账了,是吧?
早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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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晓得全都城没人情愿跟秦二女人玩叶子牌!
让秦二女人来打叶子牌赚银钱,这是皇上、皇后能想出来、做出来的事?
秦鸳也不怕人认账,把统统的银钱都安排安妥了:“阿渺想要一本棋谱,也不晓得是甚么大师孤本,贵得要命;再给祖母买盆珊瑚,我前两天不谨慎把她屋里那盆碰坏了,她气得要捶我;余下的怕是未几了,下回另有这等功德,我必然再来,好去买两匹标致料子,哎呀前阵子妙锦坊新上了两种新缎子,好标致,就是贵,我想买,还被阿渺笑话‘整天泥里滚穿甚么新衣裳’,大姐你说气人不气人?”
秦鸾看了一眼四周人的神采,和巧玉凑在一块,笑得不可。
比如巧玉,比如三公家的孙女们。
闹过几次,谁还会胆肥地持续劝皇上纳妃?
老御史连连点头,看,老太傅附和,真好!
秦鸳陪着秦鸾到花圃里赴宴,一眼看去,那娇娇轻柔的各家女人,都是好韶华。
秦鸳兴趣昂扬,凡是敢在桌子旁坐下的,都铩羽而归。
喝茶都去不了乏。
赵繁听了会儿,道:“你们先辩,辩完了给我一个总结,我再听听。”
今儿嘛,反过来了。
前几年,这位就是打遍都城无敌手了,回回通杀全场,没人敢再叫她去打牌。
眼看着太傅、太保吵起来了,黄太师左劝一句、右劝一句,夹在中间,难堪极了。
太损了!
黄太师坐在椅上,端起茶盏,闻闻茶香,抿了一口。
且不说秦二女人没说亲,离出阁还早,即便要嫁人了,添礼也稀有,皇上囊中羞怯不到那里去。
装得她越看越想笑。
夜里,赵繁传闻了秦鸳的斩获,也是一阵笑。
与他分歧,底下文武大臣们的面色,或是好笑,或是难堪,或是无法,或是愤恚。
后宫事情上,不能由着皇上来。
或许……
但是,皇上用心混,他们底下人得分开来。
不敢设想。
待出来书房里,关上门,三个老头神采安然。
倒不是秦鸳对这些贵女们有多清楚,先容起来又有多充分,而是,她的分类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