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仑悄悄叹了口气:“曾前辈,你就别装胡涂了,这些都是令爱昨日亲口所说……”
半晌过后,赵昆仑这才摇点头:“这个我可没法做主,卖身契是赵家管事所为,他现在在后院,要不……”
赵昆仑不等他说话,淡淡说道:“若没有曾悦灵,恐怕你连钱家都攀不上吧?”
引经据典,翻旧友情,口舌便给说得赵昆仑都模糊惭愧起来。
赵昆仑哼了一声:“她进入赵家,可不是嫁过来,而是签了卖身契为奴为仆!”
“只要贤侄交出悦灵的卖身契,老夫自会跟钱少言说一番……”
“你觉得你是甚么东西?”
“就算曾家一个奴婢,也毫不是我赵昆仑能配得上的。”
曾亮胖脸阴沉下来,微微皱眉:“贤侄当真一点旧情都不顾念?”
曾亮避而不答:“既然小女已经进入赵家之门,不管如何说,都算是嫁过来了……”
赵昆仑看也没有看他一下,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会客堂。
曾亮瞪着眼:“何人敢这般教唆诽谤?谁敢说贤婿是废料?”
转脸看向赵昆仑,胖脸上暴露几分谄笑:“擒龙……擒龙大哥有动静了……”
一股冷意从他身上传出,他的呼吸垂垂粗重起来。
曾亮面色有些讪讪:“如何还叫曾前辈啊?小女昨日嫁到了赵家,你该称我一声泰山大人……”
此人辩才确切很强,难怪当年能让赵擒龙应允下这门婚事。
会客堂门口站了很多人,有些是曾亮带来的,有些则是赵家下人。
赵昆仑突然转脸瞪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昨日之事,她却如何不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
曾亮被赵昆仑叱呵得满脸横肉都腾跃起来,他脸皮再厚,被一个小辈如此喝骂,也终究有些拉不下脸了。
看着赵昆仑,曾亮面色变得寂然起来:“望贤侄能把卖身契还给老夫,也免得曾家成为青州笑柄。”
赵昆仑嘿嘿嘲笑:“那可攀附不上!我赵昆仑一介废料,那里配得上曾家蜜斯?”
我女儿固然率性了一些,不过进了你赵家,我也认了,只是你本身不肯。
“提甚么想要消弭冲突,老货,你是怕曾家在钱家迁怒下烟消云散吧?”
见到曾亮一脸惨淡站在原地,曾家的人都一脸肝火,对视一眼,一起筹办跨入大厅。
口里喃喃自语着,曾亮一步步走出赵家,在门口停下盯着大门,胖脸上尽是死寂。
于情于理,他都能说得畴昔了。
他嘿嘿笑着:“钱自伤,钱家天秀士物,洗髓八重修为!传闻他脾气很不好。”
最后还出言威胁,这等没脸没皮不知耻辱的行动,当真令人不齿。
仿佛本身当真对不住曾家,对不住曾悦灵了普通。
曾家违约在先,又在结婚之日当众极尽热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