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见状,皱着眉冷冷道:“不必问了,拖出去。”
林云熙弯弯唇角,“是啊,他对我很好。”——只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便有两个内侍来拉人。
林云熙浅笑着点头,“这一日下来你也累了,有青菱她们服侍就行,你早些去歇着吧。”琥琳谢过林云熙体恤,也就下去了。
两人客气几句,林云熙便回了栖云阁。她脸上神情淡然,与去时并无二致,琥琳笑着迎她出来,道:“主子无事便好,气候如许热,奴婢已叫人筹办了热水,主子不如先去沐浴换衣?”
唐修仪沉声道:“这还用问么?莫非他不是徽容夫人宫里出来的?”
林云熙俄然嗤笑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内侍,“唐修仪是认定了,这是我的人?”
庆丰帝略蹙一蹙眉,放缓了声音道:“路上谨慎些,朕让李顺送你归去。”
庆丰帝看了唐修仪一眼,转头问出来作证的内侍,“你说是徽容夫人派人让你做事,与你打仗的是谁?是内侍还是宫女?甚么时候来找你的?都说了甚么话?”
林云熙瞥见庆丰帝森然的目光,当即厉声道:“还不堵了他的嘴!”
唐修仪勉强笑道:“多谢容mm体贴,只是稍稍受了点惊吓。”
碧波池中荷花开得极盛,荷叶与芦苇的草叶异化出清爽的味道,淡然清雅。亭亭玉立的风荷摇摆于碧波轻澜之间,偶有白鹭在月光下起起落落。不远处绢红的宫灯悄悄倒影在水中,池水瑰丽如流光,缓缓泛动起柔嫩的清波。
庆丰帝微微挑眉,林云熙又道:“如果妾身真的做了,莫非就不怕有被查出来的一天?那朵宫花还在柔嘉帝姬那边,唐修仪只要略减轻视,还会发明不了?妾身留着这么较着的证据,不是挖了坑把本身埋了么?”
见林云熙垂着眼眸不语,又低声劝道:“贤人也有他的难处,主子应当谅解才是。入宫这些日子,贤人对主子如何,主子本身也清楚。”
琥琳毕竟不是从小与林云熙一道的,并未发觉有甚么不当。倒是董嬷嬷一出来就瞧出林云熙神情不大对,等她进了阁房才吃紧问道:“主子这是如何了?莫不是皇后那儿……”
董嬷嬷也是一怔,如有所悟,低声道:“主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唐修仪神采一变,林云熙又道:“太医也说了,皇后娘娘用的茯藜香分量并不大,若不是昨日劳累也不致如此。茯藜香与蓂莞草普通需大剂量才气令人昏倒,莫非我另有未卜先知之能,特地选了这类相克之物么?”
林云熙缓缓道,“如何?不记得了?”端倪一肃,如冰雪凛然,轻喝道:“贤人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唐修仪撑着笑容,赶快点头,“容mm谈笑了,姐姐只是感觉曲解了mm,心有惭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