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晓得他在门口站了多久。
“好了。”苏清妍扯了扯唇角,将思路从过往中收回。
“部属与兄长清查刺客而去,并没有发觉到侧妃何事受伤,还是今早月升出来打扫时,才发明侧妃晕倒在王爷的卧房。”
苏清妍抬了抬手,目光落在素白的纱布上,怔了一瞬,而后回过神来,“这不是不碍事嘛,快起来吧,这么跪着,是想让哀家顶着伤手,本身梳洗吗?”
“肩上?”这个位置,让霍砚尘感觉肩膀上的伤微微犯疼。
“照顾好侧妃。”得知林皎月无事,霍砚尘起成分开,顺手拿走了那枚染血的暗器。
霍砚尘排闼进屋,将暗器扔在桌上,到水盆里洗了手。
“王爷。”见霍砚尘出来,凌野赶快跟上去。
她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隔多年,苏清妍已不是幼年时那爱闹腾的性子,任由金铃和玉穗摆布完了,早膳随便动了两口,便让人摆了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
暗器上另有倒刺,岂不是与昨夜伤了他的暗器一样?
他听巡查的寺人说了,太后娘娘是想要喝水,不谨慎突破了茶盏,才伤了手的。
他也是医术高深的,不然也不成能被霍砚尘留在府上,若非有所顾忌,这小伤难能可贵倒他。
面对霍砚尘的扣问,府医照实说了林皎月的伤势,而后谨慎翼翼地察看霍砚尘的神采。
一刻钟后,府医便将暗器取出,替林皎月包扎好了伤口。
他并不是不能治,只是林皎月的身份,让他不敢冒然行动。
金铃和玉穗,一个给苏清妍念着烦复的史乘助眠,一个在边上擦洗晾晒花瓣。
两个宫女,是苏清妍从家里带过来的,叫金铃和玉穗。
霍砚尘却盯着苏清妍手上的钗发楞。
可苏清妍靠在躺椅上,呼吸均匀,身上竟还盖了条厚厚的毛毯。
霍砚尘在卧房门口停了停,“退下吧。”
他才走了几步,就已经流了汗。
因为没有别的东西,以是退而求其次,挑选了用钗。
他转头,看向桌面上的鎏金茶壶,发了会儿呆。
“兄长昨夜带人追踪刺客,还未返来,也未有动静传来。”
“这是做甚么?”苏清妍惊奇地问。
万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都是主子不好,主子明天如果不贪睡,娘娘就不会受伤了。”
“侧妃为何受伤?”霍砚尘声音冷酷。
凌野一拱手,回身便退下了。
如果平常百姓,他脱手也就脱手了,可这是王爷的侧妃啊。
连带着,全部清泉宫内,都沉寂了很多。
她也用钗给人疗伤吗?
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凌原和凌野兄弟两个,一个被派出去调查昨晚暗害的人,另一个正守在外头,等着他出去呢。
肩上的伤俄然抽动了一下。
霍砚尘回府以后,独自朝着林皎月的院子去,“侧妃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