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哼”了一声,忿忿地低了头,单独深思。蓦地间听得“咴……咴……”之声高文,昂首看时,见有匹黑马,围着一具尸身乱转,有一个红巾大汉,身高臂长,牵住缰绳,想要牵走马匹,可浑身使尽了力量,那马就是不动,气得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叫骂不断。中间几个红巾大汉哈哈大笑,前仰后合,挖苦他连匹马都拉不动。那红巾大汉被激得火了,挥脱手脚,不住拳打脚踢,竟是向那黑马下重手,非要置它于死地不成。那黑马被打得痛了,不住咴咴厮鸣。
郭巨听了,惨白的脸上暴露青气,冷冷的道:“老朽可还想多活几年哪,没命去吃你家的酒饭。”在场的首级听了这话,心中想起太湖蛟隋九天吃了水淙的酒饭,半夜中毒死了的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叹了口气,摇了点头。
只见屠斐嘴角流血,仰天哈哈大笑,嚷道:“老二,老三,老迈来陪你们了!老四,老五,多吃点饭,多喝点汤!哈哈,哈哈!”双手握住叉身,用力将叉尖往外一拔,“扑”地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屠斐不顾伤口疼痛,狠命将鱼叉往外一掷,掷向郭巨。掷出鱼叉的一刹时,突感小腹剧痛非常,情知性命不保,双脚运劲一沉,深深踏入泥中,不让身子倒了,张大了嘴巴,“啊”地一声大呼,口喷鲜血,瞪大了双眼,已然死去。
郭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小伤罢了,不劳水帮主体贴。”
这一下变故崛起,郭巨一怔,顿时大吃一惊。
只听郭巨咳嗽一声,嘲笑道:“你本身做的功德,本身内心明白,却来问我何为。”掉转马头,说声:“我们走。”带领豪杰帮帮众自行去了,也不道别一声。其他帮派见郭巨走了,纷繁掉转马头,没好气地走了。
水丁摸着半边脸,大声叫道:“老爷,老爷!”翻身上马,紧随厥后。
世人见到屠斐他杀,事起俄然,都被惊呆了,猛见他临死前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将手中鱼叉掷向郭巨,而郭巨就在他身前三尺处,都是“啊”地一声惊叫,呆呆地望着鱼叉飞向郭巨,无可何如。
水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鼓鼓的,怒不成遏。典鸣乘马走到水淙身边,低声私语了几句,水淙点了点头。典鸣对帮中男人道:“你们留下二十小我在这边清理,其他的跟我走。”当下盘点出了二十个大哥夫子,叫其别人跟上,独自往西北方去了。
豪杰帮帮众见到帮主中叉倒地,赶快上前,扶他起来。郭巨站起家来,咳嗽两声,左手托住鱼叉,右手握住叉头,往外猛力一拉,拔出了鱼叉,一股鲜血顿时激射而出,郭巨一咬牙,撕破伤口处衣杉,探手入怀,取出金疮药来,倒上了点,疼痛渐止,神采却早已惨白,面无人色。郭巨见伤口不如何疼痛了,放回金疮药,几个男人过来,将他扶上马背,郭巨左手拉住马缰,右手按住肩头,咳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