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见世人都行了膜拜之礼,面露浅笑,双手齐出,向前平伸,朗声说道:“诸位请起,不必多礼。”
众山贼头领一听,心中都是一凛,均想:却搞甚么花样?相互望望,听他说话。
水痕对他话中之意天然心知肚明,心中想来,情知这儿人多嘴杂,本身如果多做争论,徒然多生是非,倒是大可不必,也便不去说破,望着冯平,笑道:“冯副帮主放心便是,敝人说话,向来算话。”抬开端来,正视火线,朗声说道:“敝人既接帮主大位,便在制定新帮规前,先来约法三章,好对帮内兄弟有个束缚。”
冯平听了,小眸子子骨碌碌一转,心中间思一动,仓猝恭身道:“大当家义薄云天,大义凛然,大人大量,气度不凡,本帮高低兄弟大家佩服得紧,从今而后,凡是大当家有何号令,本帮兄弟定然从命,毫不违背,忠心不二,日月可表。大当家为人极是朴重,实乃当世翩翩君子,部属闻名已久,如雷贯耳,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过的话,定然算话,但愿大当家服膺本日之言,早日将本帮复兴强大,帮中兄弟定然敬慕于你,对你所做进献直是感激不尽。”心中直道:本日这话柄,我是抓定了。
冯平一心只求解药,身子刚一站起,便想顺水推舟多拍他些马屁,好让他早些给了本身解药,救得本身性命,便向水痕点头哈腰一番,浅笑道:“启禀大当家,本日大伙儿在此草草行了参拜之礼,礼节不免简练,依部属之见,应另择良辰谷旦,再行加冕大礼,典礼昌大,得体风雅,不知大当家,意下如何?”
众山贼头领都是粗人,不识多少文墨,听他嘴里罗里巴嗦的,直是文绉绉的说了半天话,意义固然大抵都听懂了,对他言下之意倒是很有异意,只是碍着冯平在前,凡事有他做主,想要出口辩驳,却也不敢,只得乖乖站在原地,仔谛听着,不出半声。
众山贼头领听了,心中都是一惊,相互看看,惊奇不定,纷繁望着冯平,看他意义。
水痕见众山贼头领神采非常,模糊似有反意,心中“格登”一下,大吃一惊,当下脸上并不闪现,呵呵笑笑,向冯平道:“当年十三霸王在位之时,帮中谋生也是以打家劫舍为主么?”
水痕笑着点了点头,道:“统统依冯副帮主张思办理便是。”
冯平大发雷霆,火冒三丈,张成见了,大吃一惊,急道:“说过甚么来着?哼,老二我……不……冯老迈……不……老二我……”心中慌乱,想起当年结拜之时,兄弟五人曾一同对天发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老迈只要发话,不管对错,小弟必当顺从,不敢有违。这时俄然想起,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不知所措。